市區買了樓房,將原本的老宅低價出租,所以這裏的租住者,大多是沒有戶口和正經工作的閒散人員,魚龍混雜。
有些不法之徒盯上了這片三不管的混亂區域,開設了不少地下賭坊和廉價的按摩室,使得這裏更加烏煙瘴氣,而且村中地形複雜,多有僻靜的小路,執法者一旦接到舉報,還沒等進入,就已經被無處不在的哨子發現,把賭局和按摩室里的客人轉移離開,令執法者們頭疼不已。
紙單上清楚地寫着一個門牌號碼,凌陽卻頭疼不已,因為到處充滿了違規搭建的小棚子,牆體和社區公示欄上,已經貼滿了招租和各色的小廣告,幾乎每家每戶的大門上,都殘留着褪色的福字和對聯,根本看不到什麼門牌號碼。
凌陽無法,只能隨便找了一家食雜店打聽一下。
食雜店的老闆,是一個幾乎掉光了牙齒的老頭子,叼着一支廉價的紙煙,正用鐵棍撥索着火爐里的蜂窩煤,熱情地為凌陽指路道:「沿着這條胡同,一直往裏走,然後往左拐,門口堆着一堆破爛,院子裏栓了頭驢的就是」
凌陽道了聲謝,順便在小店裏買了兩條煙,和紙盒裝着的本地白酒,按照老頭的指點,很快找到了一個堆滿廢品的院子,兩間低矮的草房頂上,煙囪正冒出濃濃的黑煙,瀰漫着一股塑料燒焦的味道。
一頭灰色的叫驢拴在一根鐵柱上,臥在雪地里嚼着乾巴巴的草料,見到凌陽進院,扯起嗓子嚎叫起來。
聽到驢叫聲,屋子裏傳出一個不耐煩的聲音:「sorry,午休時間,暫停服務,有破爛下午再送來老子還要喝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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