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得這般誘導人,竟然真讓娘娘安下了心。」
「不敢當,你可別冤枉我,我說的都是實話,字字不假。」宿倫的摺扇輕點面前這層結界,也不知後院失火前,妖君陛下能不能想得通。
總是這麼對一個單純的小可愛,他也會於心不忍的埃
從宿倫口中得知真相,琉雙便精心為晏潮生準備誕辰禮物了。
她坐在鞦韆上,手中銀線才穿過髮帶,天空一聲轟鳴,隨即血紅的天幕被撕開似的,扯出閃電般的弧度。
她的鞦韆架猛地搖晃,把她甩在了地上。
長歡一驚,這回連走過來都忘了,瞬間飄了過來,扶起她:「娘娘,沒有傷着哪裏吧?」
琉雙搖搖頭:「我沒事,這是……怎麼了,鬼域竟然會打雷閃電?」
她抬頭看天幕,一道又一道的紫紅色痕跡,鬼域的天像是要閃壞了似的。她在鬼域幾十年,從未見過此等情形。
長歡皺眉道:「有人在進攻鬼域。」
進攻鬼域?琉雙很是吃驚。
晏潮生本就張狂無度,從來都是別人怕他,在他面前夾着尾巴做人,生怕哪日妖君想起來,發兵攻打。
如今竟然有人有膽子打上門,還把鬼域的天弄成這樣。
「娘娘別擔心,妖君在這裏,那豎子必然不敢再造次。」
「咱們去看看。」琉雙有些擔心他,她放下手中東西,一路走到鬼域大門、擎蒼山入口。這裏顫動得更加厲害,讓人有種鬼域大門要被撞開的錯覺。不知為何,她想起害得晏潮生受傷那人。
她一轉眸,看見一身銀色戰袍的晏潮生。
他神情冰冷,身後跟着鬼界大將伏珩和一眾將領,俱都一同往外走。見了她,他微微皺眉。
又是轟隆一聲,她險些沒站穩,晏潮生攬住她的腰肢,讓她站穩,言簡意賅命令道:「回去。」
「夫君,是之前傷你的人來犯嗎,你會不會有危險。」
晏潮生嗤笑起來,帶着數百年的狂妄之色:「憑他?我不過肩膀處被刺了一劍,他卻被我踩碎了八根骨頭。」
「那有沒有不用受傷,踩碎他五根骨頭的打法呀?」
他眉梢一挑,笑起來。
「有,這就出去打得他哭。」
琉雙倒鮮少看見這樣的他,戰意滿滿,連他手中銀色長戟,也流光溢彩,發出聲聲嗡鳴,與他手掌接觸的地方,玄色幽暗火焰燎燎。
鬼域的鬼修們全都淡定得很,沒有露出一點害怕之色,仿佛有他們的君主在,任何人來挑釁,都是死路一條。
她的夫君骨子裏好戰,傳聞還真是不假。只不過他長身玉立,手中一杆銀戟,和傳聞中妖蛇血脈的陰毒半點都不像。
落在她眼裏,真是好看極了。她彎起眼睛:「夫君一切小心。」
怕給他添麻煩,她在鬼域顫動下搖搖晃晃往寢殿走。腰間憑空多了一隻手,下一刻,她被人扛起來。
琉雙嚇一跳,錯愕地看着地面:「夫君?」
他說:「左右不差這點功夫,先送你回去。」
晏潮生把她放在院子鞦韆上,見她瞪大眼睛,一副不敢相信,又乖巧無比的模樣。
他哈哈一笑:「等着,夫君去扒幾片他的鱗,拿回來給你玩。」
他的身影化作玄色流光,轉瞬消失在眼前。
琉雙摸摸心口,像揣了一隻小鹿,砰砰直跳。她記起那些寫人物的傳記書籍,批判晏潮生喜好殺伐,過於殘暴。
可或許是被這天搖地晃的眩暈弄暈了腦袋,第一次覺得,喜好殺伐,殘暴什麼的……似乎也沒有不好。
明明很,很厲害呀。
晏潮生出去以後,鬼域重新恢復了正常。琉雙招來長歡:「你可知進攻鬼域的是誰?」
長歡猶豫了片刻,道:「回娘娘,是天君風伏命。」
「風伏命……」這個名字琉雙並不陌生,樹爺爺總喜歡提起這位天界君王,彼時他還不是天君,而是太子,樹爺爺說他年輕有為,風流倜儻。怪不得夫君說要拔下他的鱗片,給她帶回來。風伏命有上古應龍血脈,真身許是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