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求妖君和伏珩大人,出手馳援蒼藍湖,他日,蒼藍湖數萬生靈,為妖君百年上供,以做報答。」
往昔也有這樣的事發生,來使只要說出交換條件,無傷大雅的忙,晏潮生往往願意幫。
伏珩不語,沉默地看着琉雙。
她趕了幾日路,臉色蒼白得不行,她受了傷,妖君說這樣絕情的話,她眼底的難堪只有淺淺一瞬,立刻拋棄個人情感,用來使的身份與伏珩談條件。
就像宿倫說的,和妖君解靈以後,琉雙似乎一夜長大了,變得堅強起來,哪怕現在情況危急,她眼中的光卻灼灼。
伏珩不比笑眯眯的宿倫,他性格冷清,十足像晏潮生。
其實,不論是什麼事,有百年相識的情誼在,伏珩不論如何都應該幫琉雙稟報一聲,可是想到妖君說這些話時冷然的態度,伏珩冷漠轉身:「關門,轟出去,傳妖君令,仙子琉雙,永不可入鬼界,若擅闖,殺1
鬼將們盡數消失在琉雙眼前,大門頃刻合攏,琉雙拍門:「伏珩!伏珩大人1
琉雙無力地滑坐在地。
晏潮生就這樣討厭她嗎?討厭到見她一面都不肯,他明知她為蒼藍湖求他,並未讓他以昔日情分來幫忙,可他討厭她討厭到,連蒼藍湖仙境以上供來求助都不允。
有了心愛的宓楚,過往琉雙和晏潮生的百年,就成了無妄煙雲。
心臟有力地跳動,琉雙按住胸腔。別難過,千萬別難過。晏潮生確實沒有理由幫助一個陌生人,他行事本就捉摸不定,全憑心情。
解靈那一刻,你就告訴自己,再也不要為他覺得委屈難過。
琉雙看着眼前閉合的鬼門,晏潮生不願幫她,少幽不知去了何處。連活了上萬年的樹爺爺都無法解開神器佈下的結界,她自然也不可能解得開,琉雙第一次發現,誰也沒法幫她。
琉雙站在鬼域山門下,像一隻仰望浩瀚天地的螻蟻。
她第一次後悔嫁給晏潮生,虛度百年。這百年,她什麼都沒學會,修為沒有絲毫寸進。她救不了自己的家,救不了蒼藍湖數萬的生靈。
晏潮生若肯憐惜她,她就是他帳中一朵纏繞他的菟絲花,若他冷酷無情,她什麼也不是。晏潮生是兩界君主,沒有他的應允,她連宿倫和長歡都見不到。
肩膀處被鬼將打傷的地方鑽心的疼,琉雙一時竟然不知該去哪裏,誰才能救蒼藍湖?
一股濃濃的絕望湧上心頭,琉雙咬牙,轉頭離開。
她不能放棄,總得一試,最糟糕的結果,無非是解不開結界,她與樹爺爺他們一同死在孽火下。
可她還沒飛出多遠,一張金色的網鋪天蓋地落下,將她籠罩其中。
琉雙腦海一疼,陷入昏迷。
失去意識前,她聽見一個男人聲音說:「咦,好像抓錯人了?」
珠簾被風吹動,琉雙睜開眼睛時,發現自己手腳均被繩子捆祝她試圖掙開,金色的繩子像是有了生命,越收越緊,幾乎陷入她的血肉中去。
「醒了?勸你被白費力氣,捆仙繩要是這麼容易被掙開,我仙界早就滅亡了。」
琉雙循聲看去,一個白袍男子緩步走來,他帶着金色玉冠,相貌一派清正威儀。
他的儀態卻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男子脖子上還帶着水珠,衣袍懶散繫着,半敞開,透着一股放浪的味道。
他身後有一汪熱氣氤氳的浴池,顯然在她昏迷之時,這人就在殿中洗澡。
還沒走過來,他衣衫就散開了,琉雙連忙移開眼睛。
男子愉悅地笑出聲。
琉雙咬牙:「尊駕是何人,小仙不記得得罪過尊駕,煩請尊駕放小仙離開。」
男子施施然捏住她下巴,把她的臉轉過來,笑吟吟道:「你不妨猜猜,我覺得你已經猜到了。」
他動作雖然隨和,可是行事透着一股不容否決的堅定。琉雙覺得下巴可能都要被他捏青。
琉雙不得不開口:「天君風伏命?」
風伏命笑起來:「我就說,你能猜中。」
他鬆開琉雙,手一揮,桌上出現一壺清茶,他行雲流水地煮茶喝,一面道:「晏潮生敢帶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