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
問過紅薯後,知道她已經吃過晚飯,徐鳳年也就放下心來。
幾人各自回屋沐浴更衣,李飛不想去打攪徐渭熊,便到之前褚祿山暫住的房間沐浴。
都清洗完換過衣服後,幾人便聚到徐鳳年屋裏,紅薯帶着幾名青衣丫鬟端來酒菜,當然少不了醬牛肉和綠蟻酒。
青鳥原本跟紅薯一起在一旁伺候,卻被徐鳳年吩咐她們全都坐下,一起吃飯。
紅薯已經吃過,便只是陪着喝些酒。
眾人邊吃邊聊,一點都不講究,尤其是李飛來之後,這梧桐苑是越發不講究了。
以前徐鳳年還因為要做給別人看,用趙希摶的話來說,他得端着。
可如今徐鳳年已經不願再演戲,怎麼舒服怎麼來。
況且這般沒規沒矩,不是更能體現出北涼世子的荒唐嗎?
只不過大部分時候都是徐鳳年、李飛、姜泥三人在聊,紅薯只偶爾不疾不徐的插幾句言,青鳥更是惜字如金,比南宮僕射更甚。
幾斤綠蟻酒下肚後,徐鳳年有些上頭,哪怕是天象境高手,不主動運功化解酒氣,也擋不住綠蟻酒的濃烈。
他盤坐在那搖搖晃晃,忽然舉起筷子指向紅薯,眯着眼睛道:「紅薯,你老實交代,你是不是死士甲?」
紅薯巧笑嫣然的搖搖頭,道:「不是。」
徐鳳年放下筷子,無奈的道:「說實話。」
紅薯神色認真了幾分,但還是肯定的道:「真不是。」
徐鳳年糾結的抓抓頭髮,滿臉鬱悶的道:「這個甲究竟是什麼人?潛得這麼深,春神湖都被她潛到底了。」
李飛也裝作喝多了的模樣,晃悠悠的指着紅薯嘿笑道:「就算你不是死士甲,那也肯定是點啥。」
「要不你一個暖床丫鬟,為什麼會有偽指玄的修為?」
徐鳳年兩眼頓時大睜,瞪眼看向李飛,追問道:「你說啥?紅薯她是啥?」
李飛一副迷迷糊糊的模樣,道:「偽指玄啊!跟你二姐一個境界。」
「就老楚剛出來那會兒,即便沒有我和老黃,有紅薯在他也翻不起什麼風浪。」
青鳥和姜泥皆是愣愣的看向紅薯。
紅薯以手扶額,頗有些無力的道:「李公子,看透不說透,還是好朋友。」
徐鳳年氣抖冷的指着紅薯,叫嚷道:「好你個紅薯,你潛得也不淺哇,竟然瞞了我這麼多年。」
李飛哈哈笑着一拍徐鳳年肩膀,感慨道:「你小子就慶幸吧!這麼多年來,連我都想像不出,她究竟給你擋過多少災禍。」
「說不定她鑽進你被窩幫你暖床的前一刻,才剛剛乾掉幾隻潛入王府的撲火飛蛾。」
「當然青鳥妹子估計也差不多,要不是有她們這些人暗中護着你,你能不能長這麼大還真難說。」
他這幾句話,讓屋裏的氣氛莫名變得有了幾分沉重,醉眼朦朧的徐鳳年,好像突然就酒醒了一般。
他掃視了一眼屋裏的幾女,前所未有的沉肅道:「之前我曾說過一句話,現在我再重申一遍。」
「日後再遇到危險,都給我躲得遠遠的,當丫鬟就要有個丫鬟的樣,從今往後,換你們家公子我,護着你們。」
紅薯和青鳥眼眶都有些泛紅,她們垂着頭,都沒有說話。
姜泥夾起一大疊醬牛肉,塞進口中,吃得臉頰鼓起一個小包。
李飛無語的瞥了她一眼,隨後對徐鳳年舉起酒杯,笑道:「這話說得像個爺們,兄弟我敬你。」
徐鳳年眼一瞪,不滿的道:「什麼叫像個爺們?咱就是個爺們好吧!」
「對,對,是個爺們,純爺們,最純的那種,來來來,走一個。」
李飛樂不可支的連連點頭,跟他碰了一個,隨後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他這一插科打諢,那股沉重的氣氛頓時消散於無形。
紅薯忽然抬起頭來,睜着一雙柔媚的眸子,望着李飛道:「等會兒,李公子,你剛才叫青鳥什麼?」
李飛沖她齜牙一笑,道:「妹子啊!」
紅薯吃味的道:「這才一起出去一趟,就變成妹子了。」
「哈哈哈……沒差沒差,我說了,徐少院裏的,都是我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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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青鳥笑了 都是我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