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以死明志的官場忠臣,跳出來觸霉頭,更沒有用性命賺名聲的江湖好漢攔路。
隊伍波瀾不起的穿過豫州,直奔江南道而去,下一站是去泱州陽城見大姐徐脂虎。
這些時日中,較少住在大城裏的鬧市通衢,要麼是荒郊野嶺宿營,要麼就是一些北涼軍舊部的城外私宅。
便在離開豫州,進入泱州境內的當天晚上,青鳥終於學完所有祭煉手訣,可以祭煉法器了。
野外營地篝火旁,所有人圍坐成一個圈,準備見識祭煉法器的過程。
青鳥盤坐在當中,緊閉雙目,體內真氣按照祭煉法器的特殊運行路線,於經脈中引導搬運,剎那槍插在她面前丈許外。
片刻之後,青鳥做好了準備,睜開眼望向李飛。
李飛給了她一個鼓勵的眼神,微笑道:「開始吧!不必着急,慢慢來也沒關係,只要手訣不出錯,就一定能祭煉成功。」
「即便失敗幾次也沒關係,大不了從頭來過。」
青鳥點點頭,深吸一口氣,隨後緩緩吐出,雙手慎之又慎的結出了第一個手訣,真氣輸出,指向面前剎那槍。
剎那槍上立時有猩紅光芒浮現,槍尾自行從地上拔出,靜靜漂浮而起,懸在離地半丈之處。
圍觀眾人靜靜望着這一幕,都沒有開口打擾青鳥。
青鳥雙手手訣開始不斷變幻,她每結出一個手訣,便會在她身前凝聚出一道玄奧莫測的神秘符紋。
符紋一經出現,即自行飛向剎那槍,在槍身之上印下一片銀色光痕。
光痕自下而上,從槍尾一直順着槍桿向槍尖蔓延。
青鳥的手訣變換,從一開始的緩慢僵滯,逐漸變得越來越流暢,越來越快。
從頭到尾,數百個手訣竟一個都未出錯,光痕不斷蔓延向上。
當槍尖上也被符紋印下的光痕覆蓋,她終於結出最後一道手訣。
這次沒有符紋再出現,但槍身之上的所有光痕,伴隨着剎那槍的震顫嗡鳴,爆發出一片耀目銀光。
隨後迅速收斂,融入槍身,那些符紋也消失不見,要在輸入真氣後,符紋才會再度顯現。
符紋顯現時,不僅長槍威力更盛,也會具備破魔屬性。
而此刻,一種奇異的感受出現在青鳥感官之中,就好像剎那槍成為了自己身體的一部分,自己多長出一條肢體般。
這種感受帶來的結果,就是她以心神控制剎那槍,便如手臂控制手指活動一般,這是真正的如臂使指。
青鳥欣喜的站起身來,以心神控制着剎那槍凌空飛舞,心念到處,剎那槍瞬息即至。
青鳥按照李飛傳給她的御器之術,雙手再度結出一個手訣,口中輕喝道:「浩天正氣,萬槍齊飛。」
真氣輸出,天上的剎那槍立時開始迅速分化,霎時間,天上便出現了密密麻麻的剎那槍。
溫華與呵呵姑娘這兩個新入隊的,以及寧峨眉和那些從未見過的鳳字營士卒,皆是看得目瞪口呆。
那漫天長槍,若是對着軍隊砸下去,那效果可不是萬箭齊發能比的。
黃龍士倒是淡定得一匹,因為他已經得李飛傳授御器之法,也知道這功法來自倩女幽魂世界的燕赤霞。
在青鳥的控制下,那無數槍影斜斜對着大地降下,猶如天上下了一陣槍雨。
天上只剩下一杆剎那槍,那是剎那槍的本體。
大地在這一招下,出現密密麻麻的孔洞,若被人看到,指不定會以為這裏有什麼異常,會被嚇到也說不定。
剎那槍本體倒飛而回,只見青鳥抬起右掌,剎那槍在接近她手掌時,化作一道猩紅流光,沒入她掌心消失不見。
兩手空空的青鳥做了個握槍動作,紅光一閃,剎那槍又瞬間憑空出現在她掌中。
「啪啪啪……」
直到此刻,李飛才帶頭鼓起了掌,其他人除只有一隻手的李淳罡外,都紛紛鼓掌,連大熊貓都不例外,他也坐在那直拍兩隻熊掌。
李飛笑道:「恭喜青鳥妹子煉成法器,掌握御器之術。」
徐鳳年也抱拳連連晃動,笑吟吟的道:「恭喜恭喜。」
青鳥對李飛抱拳深深一揖,雖然她沒說什麼話,李飛卻能感受到她那份發自內心的感激。
黃龍士撫須笑道:「煉成法器,掌握御器之術,最大的好處還不是戰力暴漲,而是可以御器飛行,朝游北海暮蒼梧,天下之大無處不可去。」
青鳥眼前一亮,起身後握着槍朝天一指,剎那槍上立時泛起紅光,並蔓延到她身上,將她籠罩住,隨即便帶着她沖天而起。
眾人仰頭望天,卻根本看不見青鳥的身形,只能看見一道猩紅的流光掠過天際,速度極快。
陸地神仙境的絕世武者,基本都能做到御空而行,但速度有快有慢,其中最快的,還得是李淳罡這樣的劍仙。
但無論飛行速度快慢,那都得是陸地神仙才能掌握的能力。
還從未有人能在金剛境,就做到御空飛行。
李飛這御器之術,對這個世界的武者來說,堪稱神技。
李飛忽然感覺到有人拉了拉自己袖子,扭頭一看是扛着向日葵的呵呵姑娘。
「又想學?」
「嗯嗯。」
「找你義父去,他也會。」
「嗯?」呵呵姑娘一愣,隨後看向黃龍士,兩眼微眯,眼中閃爍着危險的光芒。
對這閨女了解頗深的黃龍士連忙道:「別這麼看我,我也是那天在蘆葦盪的時候,才得阿飛傳授的,我自己都還沒練成呢!你想學我教你便是。」
他是真有點怵這閨女,因為她一言不合真揍他。
偏偏他對這閨女,就跟徐驍對徐鳳年一樣,那是寵的不行。
倒也不是怕挨揍,反正她也不可能真打傷他。
可在這麼多人面前被閨女揍,他不要面子的啊?
「哼。」呵呵姑娘輕哼一聲,總算是沒動手。
溫華也湊到李飛身邊,也不說話,就那麼看着他,眼神要多幽怨有多幽怨。
李飛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行啦,一會兒傳給你,好的不學學褚祿山那德性,出息。」
那小子咧嘴一笑,拍怕李飛肩膀,腳步輕快的走開。
青鳥在天上飛了個痛快後,這才落下地來,一向清冷淡漠的臉上,帶着難以抑制的興奮。
徐鳳年立馬湊了上去,興致勃勃的問道:「感覺怎麼樣?」
青鳥忍不住露出一抹笑容,難得的多說了些話:「很暢快,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