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侯希白將魔門一統,成了魔門的至高者邪帝,說不定第一個就要動手清理門戶,將自己看不順眼的魔門高手,全部都給宰了,那就好笑了,邪帝也就成了一個空杆司令,還要和佛門道門爭鬥,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
「即使成為了魔門邪帝,又能如何?」
「不還是和躲在陰暗角落的老鼠一樣,見不得光芒!」
「魔門的教義有問題,不論是什麼人成為了天下至尊,也不會讓魔門思想荼毒民眾的!」
侯希白早就看清事實,所以當初才會為了一口飯拜入大石寺的,這口飯不僅僅是指吃的食物,更是指生存在朗朗乾坤下的身份,只有成為了佛門正道弟子,才能光明正大的行走在天下之間,不會受到各大勢力的排斥。
如今的侯希白未受到打壓,是因為他一直表現出的形象,是留戀花叢的浪子,雖然有些輕浮浪蕩,但並沒有胡作非為,也沒有參與正邪之爭,所以才會被佛道容忍,不曾找他麻煩。
如若不信,看看現在的影子刺客楊虛彥就知道,只要出現,定會被佛道兩派當做過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只能躲在陰暗之中,不敢拋頭露面,小心翼翼的。
魯妙子頓時啞然,確實如此,自從董仲舒提出了罷黜百家,獨尊儒術以來,除了佛道兩教,其他百家都成了旁門左道,融入了魔門,思想變得越發極端狹隘,任意妄為,被統治者更加的厭棄了。
侯希白繼承的花間派傳承,就有縱橫家的思想在其中,如天蓮宗的的道統,就是商賈之術,是雜家的思想,有着呂不韋的傳承,奇貨可居的典故,可是讓天蓮宗的人當做了畢生的信念,想要在天下挑選一個秦異人,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成就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
胖子安隆當年就看中了石之軒,早早下注,如果不是時運不濟,石之軒遇到了碧秀心,導致後來精神分裂,心境倒轉,極有可能會一統魔門,成為新一代的邪帝,可見天蓮宗的投資目光是何等敏銳可怕。
「是老夫狹隘,目光淺薄了!」
魯妙子嘆了一口氣,看着驚艷俊朗的侯希白,心底深處,生出了一股落寞的情緒,人不服老不行了,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換舊人,這已經不是他的時代了,他不過是個苟延殘喘,躲在安樂窩裏的老人罷了,只要守護好女兒商秀珣就可以,何必操心這些天下大事呢!
侯希白看着心氣早就頹喪的魯妙子,輕笑一聲,朗聲道。
「魯妙子前輩你是安樂窩裏的隱者,我是留戀花叢的浪子,我們何必說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呢,還是早點休息吧,我可是趕了好幾天的路,早就累了!」
說罷,侯希白沒有了談興,身形一飄,從階梯口落入了一樓中,挑了一處臥房,對着樓上的魯妙子說道。
「我住樓下,前輩就住樓上好了,明天一早我就離開!」
魯妙子坐在案桌前,怔怔出神,久久不動,神色複雜難明,眼中滿是思索。
良久,魯妙子才長舒了一口氣,白氣徐徐散開,吹滅了房間內的昏暗的燈火,一道嘆息聲響起。
「天塌了,有高人頂着,和我着糟老頭子有何關係,還是睡覺休息最重要!」
一夜無話,魯妙子三十年來,從未像今晚這般舒服,被天魔真氣折磨了三十年的他,即使在睡夢中也要忍受着常人難以忍受的痛苦,如今無病一身輕,神清氣爽,從未有過的輕鬆,安詳的睡了一夜。
商秀珣秀美的臉龐,正仰望着二層小樓,俏臉之上掛着寒霜,比這清晨的寒氣還要寒冷,眸子裏滿是冷意,靜靜的站在樓下,良久,才開口對着樓上喊道。
「老頭,你違背了的諾言!」
魯妙子一下驚醒了,神色有些悸動,複雜的眼眸中有着萬千的情緒,心臟跳得有些亂,嘆了一口氣,這才打開了二樓的窗子,看向樓下的美人場主,目光之中有着愧疚和慈愛之色,柔聲道。
「場主已三年沒有踏入我安樂窩的範圍來,何不上來和老頭兒喝一杯六果漿?」
商秀珣臉上寒霜更冷了幾分,臉上帶着幾分痛恨和複雜,明眸之中說不清,道不明,心中念頭翻湧,不知想些什麼東西,對魯妙子的邀請,不為所動,依舊十
第十七章 魔道至高奧義,奸商侯希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