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長公主,眼眸深邃,語含深意的說道。
「陛下命我半月內查出真相,抓住兇徒,我已與陛下坦誠說明,此案絕不好辦!」
魏淵搖搖頭,好似十分為難的走了,長公主眸光閃爍,不知想些什麼。
御書房的門再次打開,戴烏紗高帽,穿駝色蟒袍的大太監走了出來。
「幾位殿下,陛下有請。」
以東宮太子為首,趕來查看情況的皇子皇女,共計八人,一起進了御書房。
皇帝御用的書桌擺在前廳,空無一人,大太監領着他們進了內廳,只見帷幔低垂,元景帝在蒲團上盤坐,元景帝修道二十年,對長生的追求已經達到了病態,不沾女色,甚至連天下第一美人在宮中都沒碰一下,被他賞賜給了鎮北王做了王妃。
元景帝掀開帷幔,領着一群兒女來到前廳,他高坐在書桌邊,淡定的說道。
「你等無需擔憂,已經沒事了。」
太子作為長子,是皇子皇女們的領袖,作揖道。
「父皇,此事是否與祭祖大典的異常有關。」
元景帝眉頭一皺,不願解釋,太子隱晦的給二公主使了個眼色,穿華美艷麗宮裝,姿容嫵媚的臨安公主笑了笑,從大太監手裏接過茶杯,扭着腰兒來到元景帝身邊,撒嬌道。
「父皇,桑泊湖是咱們皇室的禁地,什麼賊人能潛入桑泊湖,還破壞了太祖皇帝的聖廟,那是不是也能潛入臨安的府中啊?」
二公主嬌媚艷麗的臉上,做出眉頭緊蹙,楚楚可憐的害怕模樣。二公主平日裏最得寵,因為會撒嬌,知道怎麼討元景帝的歡心。
元景帝是個強勢的,掌控欲旺盛的人,他不喜歡才華橫溢但性格霸道的長公主,卻對喜歡柔弱無害,時時依仗自己,還會撒嬌的二公主。
頭髮烏黑,仿佛正值壯年的皇帝,拍了拍二公主的柔荑,安慰道。
「胡說八道,皇宮禁地,豈是賊人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太子開團,二公主助攻,長公主踏步而出,施禮道。
「適才門口遇到魏公,他隱晦的向兒臣表達了難意,估摸着是想讓兒臣幫着求情,多寬限幾天。」
元景帝聞言,哼了一聲,似乎有些不悅。
長公主沒有在意,性格強硬的她既然打定了主意,就要說到底。
「父皇,兒臣正好認識一位破案高手,若他能參與此案,半月之內,必定能查個水落石出。」
「懷慶有什麼人選?」
元景帝眸子微微眯起,深不可測,臉上卻露出了極為明朗的笑容,溫和的問道。
「打更人衙門的銅鑼許七安!」
「朕記得這個人,當初的稅銀丟失案就是他破的吧!」
「不止如此,此人在長樂縣當值時,表現優異,屢破命案。」
「既然如此,無需你推薦吧?魏淵知人善用,不會埋沒人才的!」
元景帝的笑容越發燦爛了,眼中卻無比的平靜,讓人猜不透他的內心想法究竟如何。
「兒臣不敢欺騙父皇,那銅鑼許七安與衙門中一位銀鑼發生衝突,一刀將其斬成重傷。以下犯上,依照律法,當腰斬。只是刑部認為銀鑼凌辱犯官無辜女眷在前,理應當誅,許七安乃是見義勇為,魏公也未曾處理,只是將其在地牢裏關着,兒臣可以請求父皇,允他將功贖罪。」
長公主了解元景帝,他不會在乎誰對誰錯,只在乎誰有用,誰能辦事。
果然,元景帝甚至沒有猶豫和思考,頷首贊同,說道。
「好,既然懷慶為他求情,朕就允他將功補過,協同辦案,若半月內抓不住毀壞太祖廟的真兇,朕直接斬了他。」
「謝父皇。」
次日,清晨。剛結束打坐冥想的魏淵,收到了宮裏傳來的口諭。
「陛下口諭奴才帶到了,魏公,去地牢請那位銅鑼吧。」
傳達口諭的小宦官,態度謙卑,對這位大奉第一宦官十分欽佩,提醒道。
「陛下今早都沒吃幾口,心思很重,希望魏公早日破案。」
派人送走宦官,魏淵露出了笑容,過來陪義父用早膳的楊硯鬆了口氣,說道。
「看來不需要義父費神處置他了。」
南宮倩柔發出不屑呵聲,嘲笑楊硯是個練武把腦子練傻的二愣子。
「你以為昨晚義父為什麼要和長公主說那句話?」
楊硯想了想,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昨日長公主派人調查許七安和朱成鑄衝突事件的始末,想來是對許七安比較上心的。
「義父昨夜特意暗示了長公主,出於聰明人的默契,長公主趁機向陛下舉薦許七安,讓他戴罪立功。」
「如此一來,許七安便能名正言順的脫罪,誰都不好說什麼!」
魏淵原本就有心放了許七安,將他押入地牢,一直懸而未決,都是做給衙門裏的人看的,權力越大,越不能隨心所欲。
「可如果許七安半月後沒有破案?」
楊硯臉上露出了沉重之色,想到後果,遲疑的問道。
「那他就只有死,然後入江湖,許七安這號人,從明棋轉暗棋。」
魏淵竟然如此看重許七安,讓南宮倩柔和楊硯為之側目,神色肅穆。
宋廷風和朱廣孝乃是許七安的同僚,關係極好,兩人在獄卒的帶領下,滿臉喜色的來到地牢,接許七安出獄。
此時的許七安正在傾瀉膨脹的膀胱,一手扶牆,他被突然衝進來的同僚和獄卒嚇了一跳,小手一抖,許七安罵罵咧咧的在囚服上擦了擦手。
「該死!」
「寧宴,寧宴你不用死了!」
等獄卒掏出鑰匙開門,宋廷風大笑着說道。
「陛下允許你將功補過,戴罪立功。」
「陛下?」
許七安一愣,此事怎麼會驚動元景帝,他還是有着自知之明的,自己一個小小的銅鑼,哪裏入得了當今皇帝的眼。
許七安不動聲色的拍了拍宋廷風肩膀,將手掌擦乾,沉聲問道。
「怎麼回事?」
宋廷風正急着分享喜悅,沒有察覺自己被許七安暗算了,將發生的事情詳細說與許七安聽。
「桑泊湖發生了爆炸,永鎮山河廟坍塌!」
許七安瞳孔收縮了一下,瞬間聯想到了祭祖時自己聽見的古怪呼救聲。
「廟裏供奉着的神劍呢?」
許七安沉吟許久,沒有多少頭緒,再次問道。
「不清楚!」
宋廷風
第二十一章 桑泊湖案,戴罪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