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那容貌絕美的女子,怔怔出神,幾秒之後,一道驚恐的聲音響起,卻又充斥着慶幸的意味。
御書房內,短暫的沉默後,朝堂諸公們不可避免的議論起來,桑泊案查到現在,來龍去脈已經廣為人知。
外逃的原金吾衛周百戶,正是私通妖族,把火藥偷運進皇城的罪魁禍首,至於是不是罪魁禍首,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反正朝堂上的大佬們,罕有智商低的。
「陛下,這位就是朝廷通緝的要犯,原金吾衛百戶周赤雄。」
兩道身影突然出現了,無比突兀,許子聖臉上帶着無比自信的笑容,身旁是手腳飢皆軟的周赤雄,臉色蒼白,顯然已經意識到自己的下場會有多悲慘了,身體瑟瑟發抖,一點沒有八品武夫的精氣神,像是個膽小鬼。
周赤雄眼眸黯淡無光,絕望的看着御書房內的眾位權貴至尊,一顆心沉入了海底。
手腳無力的周赤雄癱軟在地,他沒有站起來,而是伏着身,顫巍巍的哭喊道。
「臣罪該萬死,臣罪該萬死。」
元景帝面目嚴肅,居高臨下的凝視着這位金吾衛百戶,威嚴無比,喝問道。
「周赤雄,是誰指使你勾結妖族,偷運火藥?」
周赤雄趴在地上,身體哆哆嗦嗦,好像不會說其他話了一般,只是一個勁兒喊道。
「微臣該死!」
元景帝不再看這個螻蟻,目光看向了許子聖,神色溫和了許多,眼神深邃,讓人猜不透他的心思,柔聲道。
「許愛卿,人是你抓到的,就由你來審問吧!」
許子聖微微一笑,沒有拒絕,踏步而出,雙手負後,口含天憲。
「君子當誠,匹夫亦然。」
無形的清風拂過御書房,剎那間,諸位大臣的腦海里都被誠實兩個字佔據。
「是誰指使你勾結妖族,偷運火藥?」
「是,是禮部尚書李玉郎。」
周赤雄痛哭起來,抬頭看向了面色發白的禮部尚書李玉郎。
在許子聖帶回周赤雄的瞬間,禮部尚書李玉郎就知道自己完了,心中後悔無比,當初就該將周赤雄滅口的,不該讓他逃離京都城,給自己留下了一個致命的破綻,如今當着元景帝的面,他怕是無法抵賴了。
一瞬間,御書房炸鍋了,大臣們完全失去了表情管理能力,騷動一片,譁然一片。
一位的給事中站了出來,想要為李玉郎辯駁。
「陛下,此事荒誕,周赤雄是污衊!」
首輔大臣王文貞見此,微微搖頭,閉目不言,他知道已經沒用了,禮部尚書李玉郎完了,只是希望他不要牽扯其他人來,不然對王黨而言,怕是要遭受重創了。
禮部尚書臉色灰敗,沒有辯解的意義了,周赤雄被抓的時候,他就已經輸了。除非提前知曉此事,將其滅口。
元景帝不置可否,威嚴的目光注視着禮部尚書,沉聲問道。
「李玉郎,你有何可說?」
禮部尚書深吸一口氣,收斂了頹然之色,依舊垂死掙扎,反駁道。
「陛下,臣冤枉,這是許子聖的誣陷!」
許子聖聞言也不惱怒,只是轉頭看向了一旁的魏淵,笑着說道。
「陛下,是真是假,可以讓打更人徹查,相信無人可以逃過打更人的審訊。」
魏淵當即邁出一步,桑泊案如果破了,許七安也就可以得到赦免了,自然願意接手,說道。
「陛下,請交給臣來審訊此獠,查出同黨。」
刑部孫尚書隨之出列,不敢讓禮部尚書李玉郎落到打更人手中,那樣會抖落出許多秘密,他要與魏淵打擂,請命道。
「陛下,此案當交由刑部處理。」
元景帝沒有回答,沉默的俯瞰着諸位文武,讓眾臣不由的停止了討論,微微垂首。
過了許久,元景帝才開口,宣佈道。
「此案交由刑部處理吧!」
「朕乏了,退下吧。」
元景帝揮揮手,率先起身離去,眾臣齊齊作揖,有序的退出御書房,大臣們涇渭分明的離開,方甫踏出房門,氣氛立刻翻天覆地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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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子聖一戰成名,新官上任三把火,剛剛成為兵部尚書,就扳倒了禮部尚書李玉郎。
禮部尚書被宮中侍衛扒去了身上官袍和官帽,神色灰敗,一臉的絕望,不論是誰來審理此案,他都完了,甚至三族會不會被牽扯都說不準。
以首輔大臣王文貞為首的文官紛紛怒視許子聖,魏淵等人武官卻截然不同,目光和善,臉上帶着笑意,顯然文武敵對已經十分嚴重了。
許子聖對王文貞等人的怒視不以為意,臉上帶着挑釁的笑容,叫囂道。
「看什麼看,沒見過這麼帥的兵部尚書嗎?」
「我能明白你們這些長相醜陋之人的嫉妒,但是嫉妒也沒用,畢竟丑是天生的,不過你們如果有需要,我建議二可以去找司天監,讓他們幫你們改變一下容貌!」
許子聖的話讓王文貞臉色變得鐵青,這位大奉首輔,文官之首,冷哼一聲,似乎是威脅,又似乎是提醒的說道。
「年輕人不要太輕狂,我們吃的鹽比你吃的米都多,鋒芒太盛不好,容易傷人傷己!」
「吃的鹽比我吃的米還多?你口味可真重,不怕齁死自己嗎?!」
許子聖毫不客氣,直接懟起了當朝首輔大人,一點面子都不給他留。
「人不輕狂枉少年,年輕人就該有鋒芒,只有這樣才能讓敵人畏懼,不然豈不是成了窩囊廢,受人欺壓!」
許子聖鋒芒畢露,劍眸之中精光閃耀,死死的注視着王文貞,寸步不讓,表現出了無比強硬的態度。
王文貞緩緩收回目光,神色陰沉不定,直接向前走去,身後眾位王黨成員緊隨其後,亦步亦趨,很是團結。
許子聖眼眸閃動,若有所思,如此看來,王黨在朝堂之上掌控着話語權,都緊緊的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