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
「好像是叫肖建。」
「肖建?」一個警察道,「受傷的人呢?在哪裏?叫什麼名?」
劉梅說自己也不知道,得問胖子他們。
胖子不敢反抗,只得帶着警察去找那個受傷的同夥。
王林等人則開車跟隨前往。
雖然早有猜測,但真到了地方,王林等人還是大吃一驚。
這裏並不是什麼醫院,也不是什麼診所,而是位於某區某鎮上的一個小區。
一間工房裏,坐着兩個人,正在看電視。
警察帶人進去的時候,不久前還血戰不休的外地男子,此時靜靜坐在椅上。尤其是倒地打滾慘叫連連的那個短髮青年,如今竟神色自若,滿臉笑容。
看到警察進來,裏面的兩個人下意識的起身便要跑。
然後門已被堵,窗戶窄小無法逃脫。
「站住!再跑開槍了!」警察掏出槍來進行震懾。
「不跑,不跑!」短髮男和同夥瞬間變老實了。
「雙手抱頭,蹲下!」警察沉喝一聲。
「是是是,同志,千萬別開槍,我們不是壞人。」短髮男乖乖的照做。
劉梅指着短髮男道:「警察同志,就是他!之前受傷的人就是他,可是他身上壓根就沒有傷!」
「說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警察冷哼一聲,「坦白從寬的道理,用不着我多講吧?」
「是是是,我們明白,我們什麼都招。這事跟我們真的沒有關係。」短髮男真的很天真,也不想想剛才做下多大的事兒,先是大鬧歌舞廳,後繼訛詐勒索5000元,還說跟他沒關係?
經過他們的一番講述,一樁匪夷所思的案件,浮出水面。
肖建一伙人遊手好閒,不務正業,經常無事生非,聚眾鬥毆。其中,肖建和另一個人均為前科在冊之人。他們平日裏沒有正經工作,卻總愛往酒樓、歌舞廳和舞廳里混。日子一久,便悟出了道道。
他們知道,大凡經營這類場所的老闆,總得要有幾個叫得應的「幫手」,以便應付不時之需。無奈這一帶的社會秩序很好,他們作為玉梅歌舞廳的保嫖,生意自然清淡。而一清淡,就造成了給養的不足。
於是,他們開始醞釀一幕鬧劇。
首先,他們從某建築工地上物色到了來自外地的四名打工仔,也就是短髮男、胖子、矮子和那個高個子。為取得他們的好感,肖建一夥特意在這個小區為他們租了一間工房。
一番周密的策划過後,這夥人準備動手了。肖建對四名外地人的要求是:「你們不管用什麼方法,一定要叫老闆發火。然後,我們就依計行事!」
短髮男弄了一大碗雞血,又摻和上紅藥水,使之顏色更加逼真。然後,將雞血裝進兩隻膠袋中,把袋子綁在腰間,外面套上一件寬鬆的黑t恤。
一切都按預定計劃進行。
如果不是王林和忠叔聰明過人,識破了他們的詭計,這樁罕見的「苦肉計」也許還不會如此快地揭穿。
聽了這夥人的話後,劉梅這才恍然大悟,自己花錢雇來的保鏢,居然就是事件的策劃者,訛的就是她這個老闆的錢!
監守自盜,這種事誰能看得透?
要不是恰好遇上王林在場,今天晚上劉梅起碼要被人騙走8000塊錢。
當晚,接到報案的責任區刑偵隊立即調兵遣將。在作了周密調查後,與其他支援警力一起,在一個選定好的伏擊場所佈下了天羅地網。
他們利用胖子等人給肖建打電話,說已經拿到了劉梅的賠償款,要和肖建他們分贓。
肖建等人不知是計,答應前來接頭。
當天深夜,肖建等人在分別接到了呼叫訊號後,一個接一個地來到了電話約定的碰頭地點,被偵察員們一一擒獲,戴上了手銬,落入了法網。
在這齣「周瑜打黃蓋」式的苦肉計中,劉梅扮演了一個先夢後醒的角色,她不相信法律的威嚴,不相信討回公道要通過合法途徑,卻輕易相信這批互相聯手唱戲的好漢,當真是引狼入室啊!
經此一事,劉梅不僅樹立了對警察的信心,對王林也有了更深層次的認識和敬仰,看他的眼睛裏閃着小星星。
劉梅握住王林的手,連聲道謝,說一定要請王林吃個飯。
王林連說不用了。
劉梅卻捨不得放手,一定要請王林,說要報答王林的大恩大德。
王林無奈的說了一句:「再說吧!」
然後他抽出手來。
劉梅嬉笑顏開,高興得很,說改天我請王總,到時王總一定要賞臉來哦?
王林敷衍的嗯了一聲,心想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
劉梅盯着王林笑,也不知道她心裏有什么小算盤?
時間已晚,大家也不再回歌舞廳玩樂,各自回家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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