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大傻子的,古玩街上拿來騙一些老外,或者騙一些稍微懂點兒皮毛的愛好者,那又是另一個層級,除此之外,還有一些造假的大師,專門造一些以假亂真的東西騙那些有錢的大玩家甚至行家。」
說着,張二毛又道:「這種大師的造假手藝非常逼真,一般都是先找個近現代甚至清朝中晚期高仿唐宋元明的東西,然後把它改造成符合那些時期特質的尖兒貨,就比如用清仿元的瓷器,冒充元朝的瓷器,幾萬的東西,搖身一變就幾百上千萬了,最厲害的要屬用清朝的仿成化鬥彩冒充真成化鬥彩的,當年有個大藏家,被人家用這麼一個雞缸杯騙了一個億!」
張二毛眉飛色舞的繼續道:「蕭會長您想想看,咱要是能找一個這樣的東西,拿去周良運那裏開價幾十萬,周良運一看,好傢夥,這他媽至少也是值上百萬的東西,說什麼也得拿下,等他真拿下了,咱們找個渠道放出風去,就說那東西是假的,他不就砸手裏了嗎?」
蕭常坤點點頭,笑着說道:「砸手裏好,砸手裏好啊!砸他的血本無歸!媽的王八蛋,當初打我的時候可想不到自己會有今天!」
說着,他連忙又問:「二毛啊,只是咱要真這麼搞……它犯法嗎?」
「犯啥法?」張二毛笑道:「古董買賣從不承諾保真的,全世界的拍賣會也都不保真啊,何況民間的私下交易?都是買定離手、願賭服輸。」
「好好好!」蕭常坤又問:「這樣的東西,能搞到嗎?」
張二毛笑着說道:「搞到是能搞到,只是不確定代價有多大,因為這種東西雖然是假的也不是一文不值,相反,它越逼真的東西價格就越貴。」
說着,張二毛解釋道:「這玩意兒,就跟假鈔是一個性質,要是自己畫的一百塊錢、連村頭的大黃狗都能看出是假的,估計一張也就能值……一分錢!」
「要是只能忽悠住早市上賣菜的老頭老太太,估計一張能值個十塊二十,頂破天兒也就值三十;要是大部分人和驗鈔機都看不出真假來,那一張賣五六十也有人願意買。」
說到這裏,張二毛怕蕭常坤擔心成本問題,於是便立刻拍着胸脯說道:「蕭會長您放心,這事兒您不用操心了,東西我來解決,不管多少錢成本,您一分錢不用出!」
蕭常坤眼珠子一轉,心中暗忖:「媽的張二毛你這老狐狸都說搞這種事不犯法了,那到時候從周良運手裏騙來的錢豈不都落你自己口袋了?要是投資五萬,回來五十萬,這就是四十五萬的利潤啊,你不讓我出錢,那不就是也不讓我分一杯羹嗎?」
想到這兒,蕭常坤立刻義正言辭的說道:「二毛,這種事兒,我可不能讓你為我擔成本,我這兒還有點兒錢,該多少錢,我來出!」
蕭常坤雖然只說了錢自己來出,但潛台詞就是利潤自己獨享。
張二毛鬼精鬼精的,一下子就聽明白了蕭常坤的本意。
不過他張羅這件事也不是為了賺錢,而是為了巴結蕭常坤,所以在幫蕭常坤出氣的同時,再幫他賺一筆錢,那蕭常坤豈不是更感謝自己?
於是,張二毛毫不猶豫的說道:「蕭會長,既然您出錢,那到時候賺到的利潤我一分不少的給您。」
蕭常坤笑眯眯的說道:「哎呀哎呀,這怎麼好意思呢,賺了錢肯定不能讓二毛你跟着白忙活啊!」
說着,他大手一揮,爽快的說道:「這樣吧二毛,所有成本我出,淨利潤給你兩成!」
張二毛笑着說道:「蕭會長,這些都是後話了,我得提醒您一句,選好了東西咱得先給錢,買仿品也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而且是買定離手,咱選好東西買回來,萬一他周良運不上鈎,那這錢可就相當於是打水漂了,能不能出手給別人,也是個未知數,您要承擔成本,那這個風險我得跟您說清楚。」
蕭常坤笑呵呵的說道:「不瞞你說啊二毛,要是讓我自己去選,我肯定是沒把握的,不過這不是有你做參謀嗎?整個古玩街要說坑蒙拐騙,哦不對,要說這個包裝和講故事啊,那你張二毛絕對是頭一份兒的,我相信你的眼光,你選出來的東西,騙過周良玉運應該不在話下。」
說着,蕭常坤又道:「哦對了,退一萬步講,就算這周良運沒上勾也不要緊,有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