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
青龍頭公路的一段公路,兩側都被幾輛警車封鎖,拉起了警戒線。
「sir,是我報的警,我早上送貨經過的時候,遠遠就看到了一輛出租車停在了那裏,靠近點一看,才注意到有人躺在地上。」
路邊的一輛海鮮運送貨車前,一個四十多歲,滿臉滄桑的魚販子,正在向兩個警察做現場筆錄。
「大概是在幾點鐘?」其中一個女警詢問道。
「我一般離開市場那邊的時候是四點半,開過來……」那個中年魚販子撓了撓頭,突然比劃了一下手指,「五點,差不多是五點。」
「這麼早就送貨呢?」
女警旁邊的一個便衣,咧了咧嘴,頗有些不信道,「魚市都還沒開吧……」
「阿sir,哪裏早了,我要跑荃灣、新界,還要過海呢……」中年魚販急忙解釋道。
「蠻牛,你不懂就少說幾句。」
女警白了一眼身旁的便衣一眼,停下了手裏的筆,目光盯着這個送海鮮的魚販子問道,「那你經過的時候,有沒有看到其他人?」
魚販子被女警盯得有些慌亂,連忙搖頭道:「沒有啊,這段路大早上沒什麼人的,長官,真的是我報的警……」
嗡嗡——
就在這個中年人說話間,一陣引擎的咆哮聲響起。
一輛豐田轎車在警戒線前停了下來,從車上走下來一個西裝筆挺的中年男子,在他副駕還坐一個體態妖嬈的美女。
「哇,正點啊。李sir這是又換新伴了。」
那個叫做蠻牛的便衣看着豐田轎車上的那個美女,眼睛睜大,露出了一副艷羨的表情。
「好好做事啦。」
旁邊的女警同樣注意到了副駕上坐着的那位美女,有些生氣地用手肘撞了一下叫做蠻牛的便衣,又小跑着走到了那中年西裝男子的面前。
「阿bo,情況怎麼樣了?」
從車上下來的西裝中年男子,環視了一眼現場,看着走到面前的女警隨意問道。
「李sir,我們已經查到了,死者名叫林過雨,是一名夜班出租車司機。我們在出租車旁找到一把三十公分長的剔骨刀,不過死者身上沒有傷口。前面鑑定組的同事說,死者是受到巨力撞擊引發的肋骨斷裂,刺穿了心臟和肺部,導致的內部大出血引起的死亡。」
被稱作阿bo的女警,站在西裝中年男子面前,一板一眼的匯報道。
「被撞了?」西裝中年男子漫不經心地問了句。
「不是,鑑定組的同事說現場沒有車輛行駛撞擊的痕跡,如果是被車撞的話,現場應該能找到點什麼的。而且從昨晚到凌晨一直在下雨,我們在現場的那把剔骨刀上也沒辦法提取指紋。」
女警阿bo搖了搖頭,又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問道,「對了,李sir,前面有媒體過來了,要不要通報給媒體啊?」
「你想引起全港出租車罷工啊?」西裝中年男子瞥了一眼女警阿bo,「先不說,實在不行的話,就說出租車司機中途下車,被後面上來的車撞了。」
「那……那我們不查了?」女警阿bo有些茫然地問道。
「當然要查。」
西裝中年男子沒好氣地說了一句,「這明顯是殺人案啊,傻乎乎的,行了,我走了。」
「對了——」
西裝中年男子離開前,又補充了一句,「找一找附近有沒有目擊者,從死者的死亡時間推斷,前後公路上看看有沒有人看到什麼。」
「yes sir!」女警阿bo連忙應聲道。
「哇,李sir真是太瀟灑了。」
看着豐田轎車離去,那個叫做蠻牛的警察走到阿bo身旁,滿是羨慕道。
「做事啦!」阿bo狠狠將手裏的筆錄扔給了對方。
「幹嘛?!李sir不待見你,也別拿我出氣啊!」蠻牛看着阿bo的模樣,不由叫嚷道。
「你是沒見過李sir以前有多厲害!」
阿bo回頭剜了蠻牛一眼,胸腹起伏,似乎依舊有些氣悶。
「喋血神
第五章 無法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