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字,你們不配用,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合一門。」
「你特麼誰啊,港督啊,你說不用就不用!」
短髮男子話剛說完,在唐裝老人身後一個身材高大的青年,伸手指着短髮男子大叫了起來,神色頗為不屑。
呼——
站在餐桌旁的短髮男子,身形一閃,人已到了這個高大的青年面前,抬手一抓,將對方的手指握在手中,咔嚓一聲,輕易掰斷。
旁邊站着的另外一個青年見狀,急忙伸手進上衣的口袋掏出了一把卡爾k9手槍,只是還不等他舉槍,那短髮男子依舊近到身前,一把刁住他的手腕,翻手一扭,腕骨斷裂,手槍落到了地上。
唐裝老人目睹這一幕,臉色陰沉到了極點,略有渾濁的雙眸盯着短髮男子,憤恨道:「你師父是這樣,你也是這樣,現在都什麼時代了。練武能做什麼,還開武館?有錢才能有一切,你們明不明白?」
在唐裝老人一直站在櫃枱前的那個老服務員,不知何時也來到了唐裝老人身邊,他的手裏同樣握了一把手槍,槍口正指着短髮男子。
「你這樣的人,連一身功夫都丟了,不會懂的。」
短髮男子漠然看了一眼唐裝老人那松松垮垮的身形,眼中有着濃濃的不屑和鄙夷。
這種不屑和鄙夷,並非是因為對方走了黑道,做了傷天害理之事,反而更像是背叛了他心中某樣神聖的東西。
「夏侯武,那你來港島到底想要幹什麼?就為了『合一門』這塊招牌?你沒錢你能做什麼?這裏是港島,是資本主義社會。」
唐裝老人被短髮男子的眼神刺激,猛然升騰起了一股怒意,仿佛被觸了逆鱗一般,大吼了起來。
以他的年齡,以他的城府,換做其他人其他事,他絕不會如此失態。
可夏侯武的眼神,卻一下讓他仿佛想起了幾十年前。
那個曾經在烈日大雨下扎馬練拳的自己,那個偷渡到港島,依靠着一身功夫敢打敢拼,闖出了一片天地的自己,那個一大幫大佬被抓,他卻憑着功夫躲避,後來跟是成為了一方人物的自己。
可不知何時起,聲色犬馬掏空了身體,練功更是變成了遙遠的事情。
夏侯武對於唐裝老人的大吼理也不理,也不看那個老服務員手裏的手槍,似乎對於被槍口指着全然沒有半分畏懼,就那麼走回到前面吃飯的座位,撿起那個碩大的背包拍了拍,轉身要朝着茶餐廳門口走去。
只是臨出門前,他又頓住了腳步,微微側頭,眼中藏着火焰。
「先拳後腿次擒拿,內家兵器五合一。內地已經沒有武林了,只有港島。我會挑翻港島武林,堂堂正正光大合一門,做天下第一。」
說完這句,夏侯武拉開了茶餐廳的玻璃門,又將捲簾門掀開,大步朝着外間光怪陸離的夜市走去。
「你是個痴的!」
在他身後,只有那唐裝老人歇斯底里的咆哮。
第二十一章 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