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環警署。
「要不要喝咖啡?」
「給我來一杯,我太困了,實在受不了。」
「madam,你呢?要不要來一杯?」
「好的,多謝!唉,也不知道深水灣那邊的情況到底怎麼樣了?這個兇手真的是太殘忍了!」
「還好啦,死的都是些敗類,我是恨不得他們全死光。」
幾名留守會議室指揮中心執勤的便衣警,相互招呼着閒聊。
阿頭們都不在,熬了一個晚上的眾人,大多數都睏倦難耐,但這時候又沒辦法去休息,只能靠着咖啡和閒話強大精神。
而在指揮中心會議室一個靠牆的位置,像是一個局外人的夏侯武的坐在座位上。
他雖是屬於這次行動聘請的特別顧問,但一個人都不熟悉,所以一直也沒有人理會。
不過,他也不無聊,既然當時沒有離開,他乾脆就找了個位置,慢慢地翻閱着星光夜總會和蟾宮大廈七樓的卷宗資料。
他看的主要是那些拍攝回來的死者的照片,偶爾他還會根據死者身上的傷口,雙手下意識的左右比劃了一下,試圖模擬出楊楚當時的招式和發力模式。
叮鈴鈴——
這時,指揮中心會議室內的電話響起。
「什麼?有人搶劫運鈔車?就在謝斐道和史釗域道附近?」
一個執勤的便衣接起電話之後,聲音陡然拔高。
指揮中心的會議室內眾人,在聽到這個消息後,一時都有些面面相覷。
幾位阿頭現在都不在,又帶了精兵悍將離開。而反黑組和軍裝那邊大量的人手又散了出去,防止號碼幫在群龍無首的情況下,爆發大規模的混亂。
中環警署全署上下,此刻的警力和人手不過只有幾十個人而已。
「不管怎麼樣,我們現在都要趕過去!」
其中幾個便衣快速起身,立刻就要準備離開這處指揮中心,召集人手前往現場了解情況。
但就在這時——
又是一通電話打了進來。
一個中年便衣警快速撲向電話接聽,整個人的臉色在聽完之後,幾乎差點跳了起來。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執勤的一個女警焦急問道。
那個便衣警咽了咽口水,飛快說道:「中環大廈,陶弘盛和陶培宗被兇手楊楚綁到了中環大廈樓頂,現在電視台和中環廣場外面,都聚集了大量的人群。」
「趕快通知阿頭他們回來。」這個執勤的女警又第一時間撲向電話,立刻撥通了號碼。
還有另外一個則坐到無線電通訊的設備前,通過覆蓋全港島的無線電進行聯繫。
「阿楚在中環大廈?!」
一直在看着卷宗的夏侯武,突然站起身,看着忙亂失措的指揮中心會議室眾人,隨手拿了一串車鑰匙,悄然出了門。
中環警署距離中環大廈並不遠,總共也就兩三公里。
夏侯武開着警車,不到六分鐘,人就已到了中環大廈樓下的告士打道外。
此時,街面上已經到處是駐足抬頭觀看的人群,不少地方更有電視台的轉播車停了下來。
「警官,上面有人被掛在塔頂了。」
夏侯武一下車,立刻旁邊就有行人朝他呼喊了起來。
他抬頭看了一眼,果然看到了樓頂上方,一個人影被繩索吊着,因為太高的緣故,那人看着小得像個被蛛絲纏住的蠅蟲似的,不斷在塔頂玻璃外牆上打轉。
「不用擔心,我現在就去看看。」
夏侯武收回目光,隨口安撫了一句旁邊的行人,就朝着中環大廈跑去。
中環大廈內部,此時有大量的人流從裏面跑了出來。
夏侯武穿過人流,來到電梯口,發現了幾個不知是本樓還是其他樓趕來的安保,正等在電梯前,似乎準備上樓。
「喂,這個是專用電梯,外人不能使用的,快走開!」
一個安保人員看着走過來的夏侯武,舉着手裏的警棍,試圖驅趕。
「警察!」
夏侯武從懷裏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