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水」
不知過了多久,全身已被散碎血肉沾滿的方阿水,忽然聽到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他茫然地抬起頭,一張臉已看不出半分原來的憨厚,有的只是血水浸染的面龐,整個人仿佛精氣神都被抽空一般,嘴唇張了張,「楊……楊大哥……」
「三個武者,十二名武徒。我解決了十四個。」
楊楚站在方阿水面前,神色淡淡地望着對方,伸手又一把將一個穿着白衣,神色萎靡的武者扔在了地上,「還有一個被我擒住了,我打斷了他的手腳和脊椎骨。」
「啊」
方阿水似乎在此刻才注意到楊楚將一個武者扔在地上,舉起手裏的那塊石頭,沒頭沒腦地朝着那白衣武者就砸了過去。
砰砰砰的撞擊聲響起。
那年歲看着也就二十七八的白衣武者,手腳已被楊楚打斷,可貫通的先天一氣依舊保護着身體。
面對方阿水憤怒的石塊打砸,這名白衣武者的頭臉和身體接二連三發出一陣陣聲響,幾乎起不到什麼傷害。
以普通人的擊打力道,哪怕是拿着刀劍都難以傷害到這些先天一氣覆蓋的武者,更不必說一個小小的石塊。
「哈哈哈……」
那被方阿水壓在地上不斷拿石塊砸的白衣武者,甚至還大笑了起來,臉上滿是嘲弄的笑意,「該死的賤民,就憑你,就憑你,你想傷我的皮肉都做不到。」
「阿水,朝着他的手腳關節砸。」
楊楚冷冷瞥了一眼被他打斷手腳的白衣武者,站在一旁輕輕出聲提醒。
「打死你啊!你們這些畜生!!」
方阿水被楊楚的話一提醒,似也醒悟了過來,拿着石塊朝着對方手腳關節的扭曲位置,重重砸了下去。
「啊」
痛苦的慘叫聲瞬間響起。
躺在地上的白衣武者面容扭曲,大滴大滴的汗水從額頭、脖子涌了出來。
他的手腳關節和脊椎骨,被楊楚以多次的重擊,生生打散了覆蓋着的先天一氣,直接斷折。這時候驟然被方阿水這番重擊,立刻痛苦萬分。
「混賬,混賬,你這個賤民,你竟然敢傷我,你死定了。」
痛苦慘嚎的白衣武者看着方阿水,無比痛苦地呼喊了起來,一雙眸子又盯在了站在旁邊不遠的楊楚,「還有你,你殺了我們流雲宗的人。南江鎮的館主會找來的,你膽敢殺我們流雲宗的人,這東洲大陸,再也沒有你的容身之地,你等着吧,遲早你會被大卸八塊,生不如死。」
「阿水,夠了。」
楊楚見着方阿水砸了幾下後,手腳綿軟無力,顯然他雖是憤怒,可身體已達到極限,頓時喝止了對方繼續進行下一步動作。
方阿水抬手扔開了手裏的石塊,搖搖晃晃地想要站起,可他先是豁盡全力奔跑了一陣,之後又小腿受傷,再加上一通發泄似的狠砸,早已筋疲力盡。
撲鼕一聲,方阿水一下跌倒在地,整個人直接昏厥了過去。
「賤民,賤民……」
那白衣武者被方阿水的瘋狂,似乎也有些被嚇到,躺在地上歇斯底里地呼喊着。
楊楚抬手一巴掌甩在了對方的面頰上,內家發力的震勁,將地方的先天一氣震散,隨手撿起一個石塊,塞進了對方嘴裏。
一左一後,將這名白衣武者和方阿水提在手裏,快步離開了原地。
小片刻後。
那棵蔥鬱非常的棕櫚樹前,楊楚將白衣武者扔在一旁,又將方阿水放在地上,讓對方先休息一陣。
望着那個嘴裏被塞了一塊石頭,只能嗚嗚發出聲音的白衣武者,楊楚腦海里念頭飛速轉動。
「這些武者對於人命的輕視程度,還是超乎了我的想像。」
只是因為南環鎮的流雲館被那信奉土神的老婦人所毀,南江鎮分管的武者們,就要將南江鎮所有的村鎮人口,不加甄別一次性殺絕,以免那「土神」獲得更多信仰。
這樣的凶厲手段,哪怕楊楚都感到有些心驚。
「這個武者說得不錯,他們這些前來礁石村剿殺村民的武者和武徒的消失,很快會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