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願意,我本來就是個追逐名利的人,怎能與你草草一生?」傅清歡相當違心的拒絕了他。
可這一切,百里長嘯都看在了眼中。
「不願意?你不願意倒是真,可你卻不是個追逐名利之人。你嫁給戰如塵的時候,他還是郡王,你所追逐的不是名利,而是他的野心。他想要些什麼你就會去追逐什麼。因為你喜歡的人一直都是他。可現在呢,他突然拋棄了你,你得心中充滿了束手無策。你就只能用坦然代替心中的傷,看似灑脫,實則越是灑脫,越是傷情。」
「百里長嘯你別說了!」傅清歡很激動的站起了身子,不是因為他說的不對,而是因為他說的每一句話,都落在了點子上,根本就是所差無幾。
傅清歡別過了臉頰試圖掩蓋着眼眶裏藏着的淚水。
百里長嘯說:「轉過來!」
「我讓你轉過來!」
在他的無奈催促之下,傅清歡的臉頰微微轉了過來,可是早已淚流滿面。
「我就是個輸家。如果你是想要嘲諷我的話,盡情嘲諷便是,我無所謂。」
「我怎麼會嘲諷你?就算是全天下都在嘲諷你,唯獨只有我,我是不會嘲諷你的。」
傅清歡知道,自己早就已經活成了京城裏的笑話,既然已經是笑話了,她更加無所畏懼了
「你就沒有想過,這一切都是另有原因嗎?戰如塵為什麼會這麼突然的就休棄了你呢?你到底有沒有想過?」百里長嘯察覺出了事情的不對勁兒。
傅清歡一向聰明冷靜,豈會想不到這種可能性?
「我也曾想過這些。可是,嘯哥,如果換做是你,你會忍心讓我蒙在鼓裏就這麼默默忍受嗎?夫妻之間,難道不應該坦誠相待嗎?我不知道戰如塵到底是什麼目的,或許他是真的想和柳如煙在一起,或許他是有自己的苦衷,不管是什麼都不是瞞着我的理由。我和他之間走到了這一步,不管真假都沒有可能再繼續走下去了。」
「真的嗎?」
「這樣一個人,如何偕老?」
她這一次,好像真的沒想過要回頭。
在傅清歡看來,欺騙比移情別戀似乎更加可恨得多。
「那你就不想你的孩子嗎?」
百里長嘯總是能說到傅清歡的心坎兒里去。
說不想,那絕對是假的。
「我不想。」
「你要是真的不想,就不會說的這樣坦然。分明是心中想的不行,所以才會裝出這幅樣子。」
「你說什麼都對,我也不便反駁。孩子終究是我生下的,我怎能不想念?可想又如何?我早就已經做好了與孩子不想見的打算了,為了孩子好,也是為了我自己。只有這樣,我才能和戰如塵斷個乾乾淨淨,也只有這樣,孩子才能在王府安然長大。我這個母親能活到什麼時候還不一定呢,倒不如將自己抹去了才好。免得讓孩子思念。」
「你說這話,分明就是對你自己的不負責任,對孩子的不負責任。」
「不是不負責任,而是我太知道喪母的痛楚了,與其早晚失去,倒不如從未擁有。我之前一直都在擔憂這件事,好在戰如塵在冥冥之中給了我這個離開孩子,離開他的機會,說實在的,我還真得謝謝他。」
「如果我告訴你,有救了呢?」
「什麼?」
「你的心症,終於有了希望了。你跟我來,我帶你去看。」
傅清歡不明所以的跟上了百里長嘯的步伐,來到了藥王谷的暗室。
「你帶我來這裏幹什麼?」
「你看這是什麼。」百里長嘯拿起了瓶子,瓶子裏面放着的東西,看着黑乎乎的,像是血肉
傅清歡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這是什麼?」她抬起頭來,問百里長嘯。
「這是心,元逸的心。」
「百里長嘯你是瘋了嗎?你竟然殺了元逸?」
「元逸早就殺了他的師傅,奪走了他師傅的心石,裝在了自己的身體裏。其實也不算是我動的手,而是藉助北寒府其他人之手,除掉了元逸而已。北寒府的人知道了元逸竟然是如此狂徒,又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