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荷包內還剩了六七包,你都拿去吧,這藥摻入酒水飲食中也可以的」。
吳天德大喜,心想:這樣一來,應該夠了。舉起荷包,又放到鼻端嗅了一下,聞到一股淡淡的香味,不禁一呆,感覺荷包觸手溫熱,忽然想起這荷包是從曲非煙胸口掏出來的,偷偷一瞄曲非煙,此時天光微明,朝霞未舒,小妮子的一張臉就象紅彤彤的太陽。
進入縣城時,太陽的第一縷陽光也撒向大地。
薄霧散盡,街上行人極少,只有三三兩兩的攤飯早起,準備着早點。
曲洋爺孫倆到了此地自然要去劉正風府上,這事自是不能讓大家曉得,吳天德心知肚明,看曲非煙望着自已,目光中隱約有着不舍之意,向她笑道:「吳某還要在衡陽呆上幾日,就住在這個西門客棧,有時間再聽你吹奏曲子」。
曲非煙聽了嫣然一笑,這才攜着爺爺的手去了。
令狐沖向吳天德拱手道:「令狐沖好酒貪杯,在衡陽先要師弟們趕來衡山縣,現在也不知住在哪個客棧,令狐衝要去尋找師弟們」,看了看一旁的林夫人道:「林夫人不妨與我同行,待尋到我華山同門,諒那余滄海也不敢公然動你」。
吳天德哈哈一笑,道:「不必了,林夫人來到此地,原本無人知道,若是跟你去了,不消兩個時辰,滿城的武林人物都知道福威鏢局的林夫人來了此地,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我既然救了林夫人,就要保護她安全,我看林夫人還是在我這裏安全。還望令狐兄不要向人提起見到林夫人之事」。
令狐沖道:「還是吳兄想得周到,既如此,令狐沖就去尋找同門了,如果有用得到小弟的地方,吳兄儘管來找我」。轉頭又問儀琳道:「儀琳師妹,你被擄走,令師一定急得很,可要和我一起去尋找恆山同門麼?」
儀琳望了吳天德一眼,說道:「吳大哥,儀琳和令狐師兄去尋找師父,多謝吳大哥仗義援手,救我性命,林夫人、吳大哥,後會有期」。
吳天德哈哈一笑,揚手道:「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我們一定後會有期的」。目送二人離去,吳天德看了林夫人一眼,見她一臉憔悴,暗暗一嘆。見街角一個餛飩攤兒已經燒得開水滾滾,熱氣蒸騰,對林夫人道:「林伯母,趕了一夜的路,我們過去用點東西吧。」
林夫人淒涼地一嘆道:「吳大俠,多承你的照顧。」吳天德搖了搖頭道:「林夫人不要這麼說,在下不敢當一個俠字,更不敢枉稱行俠。福遠鏢局威鎮天南,做的是正當買賣,行的是白道生意,落得這般下場,任誰見了,又怎能不伸援手?」。
林夫人慘然一笑:「還說什麼白道黑道,林家三代行鏢,若說黑道上的仇家這麼些年來多多少少總是有的,誰料到得今日竟被枉稱名門正派的人斬盡殺絕,這天下哪還有黑白之分?」。
吳天德不禁默然,說起來這笑傲江湖中最無辜的便是福建林家了。說什麼武林正義,那青城派殺了人家滿門,也不見有什麼名門正派出來主持正義,所謂俠義道,維護的也不過只是自已一個小圈子的利益罷了。
走到小攤前坐下,向攤主要了兩碗餛鈍,默默看着餛飩一個個滾落湯鍋之中,鍋下的炭火吐着紅紅的火舌,吳天德吸了一口長氣,忽然想起一句話,慢慢道:「人心似鐵,官法如爐」。
林夫人聽得不甚真切,側首問道:「甚麼?」
吳天德霽顏一笑,指着爐中炭火道:「我說,利字當頭,白的也變成了黑的,黑的也能變成白的,是黑是白,只是那些野心家搬出來騙人的幌子。只要你有力量,這火候就由得你掌握了:白的木頭可以燒成黑的炭,黑的炭可以燒成白的灰。哈哈,這就是江湖。」
這一瞬間,困擾吳天德多時的一個問題終於解開了。小吳無門無派,說到江湖朋友,目前也只認識令狐沖和儀琳,若是自已和五嶽盟主對上了,這兩人怕是也幫不上忙,可謂人單力孤。
他不是沒想過要借用官府的勢力,只是一直受到讀過的小說的影響,覺得利用官家的勢力對付江湖中人,這個人就是朝廷鷹犬,從此要和全江湖站到對立面上。其實所謂的江湖道義,也不過是有勢力的門派間大而化之的一種變相門規罷了,若是利用的妙,官府勢力又有何不可用?劉正風為了擺脫五嶽劍派不也去捐官了麼?
這一想通,吳
第十三章劉正風金盆洗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