璐緹斯哼什麼,讓洗個手也需要生氣?
觸手搭過來打算進入學習時間這他能理解,畢竟的確也到了兩人互相做功課的時間了。
可是你也得先洗手吧。
拿着抓過肉碰過油的觸手摸自己腦殼,這禮貌嗎?
知不知道這種冷天洗澡是多麼折磨人的事情,需要多大的勇氣?
路禹與璐璐提斯之後的一個月基本都窩在樹洞裏互相督促對方,加快速度完成語言模組的加載。
期間路禹與璐璐提斯又一次返回了伯爵長子全軍覆沒的地方。
開派對的魔物與野獸們把這裏打掃得異常乾淨,連骨頭都給叼到了其他地方。
璐璐提斯說這種情況,即便是有經驗的魔法師與冒險者也不可能查探出任何有用的信息。
魔物和野獸的爭食派對毀滅了所有的痕跡,連帶着這群人存在於這個世界的證據也都湮滅了。
來不及拿走的食物全部消失了,牛隻剩下了骨架,連帶着路禹認為太素,太硬沒魔物會吃的饢一起。
對於路禹的這個想法,璐璐緹斯很貼心地告訴他,不只有史萊姆是雜食生物。
好在這片區域沒有雜食到喜歡吞噬金鐵的魔物,一地的刀劍鎧甲倒是完整地保留了下來。
搜尋了一番,路禹很開心地在璐璐緹斯的幫助下從一把劍的劍柄上摳下了一枚用於裝飾的黃玉,也算是一筆小財了。
至於那副明顯能賣個好價錢的秘銀鎧甲,路禹沒拿。
璐璐緹斯很好奇一直在規劃支出用度,考慮着旅行開銷的路禹為何放過了這個值錢的貨色。
「這枚黃玉,無論拿去哪裏交換,我都能說這是無意間得到的。」
「一副秘銀鎧甲,既不合我的身材尺寸,我又不是魔法師會附魔,卻隨身攜帶,四處兜售。」
「伯爵長子剛死,有意無意稍微一聯想,我無論怎麼解釋都難逃嫌疑。」
「就讓它留在那裏,鎧甲上的戰痕會告訴任何一個撿到他的人,伯爵長子死於魔物之手。」
「有什麼能力,賺什麼錢,超出你能力範疇的錢,即便你得到了,也未必守得住,還可能會招災。」
「在你和我擁有足夠應對外界危機的力量前,萬事求一個穩字。」
路禹說出了自己的信條。
天氣越來越冷,缺少食物的魔物自然也會越來越活躍。
將穩字進行到底的路禹回到樹洞就再次把收集來的樹枝往外佈置,警戒範圍再度擴大。
語言模組加載到了最關鍵的時刻,路禹和璐璐緹斯都開始對語法環節進行衝刺。
每天樹洞內的日常就是兩個人在尷尬僵硬地練習口語。
一個人說着生硬無比的世界語,一個人說着口音詭異的漢語。
這兩人站一起說話的場面,那叫一個雞同鴨講。
璐璐緹斯覺得路禹說的世界語跟被馬車碾過的馬路一樣平,連點聲調欺負都沒有,怎麼聽都是一個音。
路禹則覺得璐璐緹斯的漢語永遠沒有平翹舌,毛病跟自己一樣多。
但是他們都在嘲笑對方之後迅速意識到了一件事。
雖然說得很彆扭,但是至少是能聽懂,聽清了。
璐璐緹斯學了漢語才發現,原來自己的名字里有讀音跟路禹的路是一樣的。
而路禹則是在學了璐璐緹斯所謂的世界語之後發現了不少發音上美妙的誤會,而這些「誤會」也都成為了他和璐璐緹斯的加密暗號。
就在璐璐緹斯打算就詞句寓意進行又一遍闡釋時,「啪」地一聲脆響驚動了兩人。
路禹第一時間看向了篝火中燃燒的樹枝,而璐璐緹斯則是第一時間飄向了樹洞的擋板,往外看去。
藍色的眼眸在黑暗中亮起,伴隨着眼神中閃爍的幽光,這個不速之客距離樹洞越來越近。
埋在積雪下的樹枝接連發出脆響,警示着路禹危險靠近。
來到擋板邊上的路禹自然也是看到了這一幕,但是他和璐璐緹斯卻並不害怕,只是有些驚訝。
白狼的口中叼着一隻汁液已經流干,身軀
9.白狼的報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