盪着廝殺聲。
路禹原本以為自己尋找的這處岩洞比較隱蔽,算是個例外,但沒想到還是被人發現了。
對方的腳步在洞穴前停下,而後分散開,儼然一副將入口包圍的陣型,看得出是有備而來。
「隊伍人數大約八人。」塞拉皺眉,「怎麼會有這麼龐大的團體?」
赫蘿菈神情凝重,她壓低聲音提醒路禹:「還記得我和你說過的,狩獵團嗎?」帄
「專門獵殺阻擊其餘參賽者,不求獎勵與晉級的那群傢伙?」路禹反問。
赫蘿菈點點頭。
這種獵殺團往往受僱於某些勢力龐大的家族,亦或是頗有名望的魔法師,這些人希望通過減少競爭者的方式,保送自己看中的後輩晉級。
當然,這種方法也只能突破地區賽,只有少部分真正天賦出眾的才有能力完成王都賽,但這已經足夠了,對他們而言,家族榮譽、大量戰利品回報,甚至是在試煉場內收服的那群軟骨頭隨從都能增強自己的勢力。
於是大約在第二屆流光試煉之後,每一屆都有這些獵殺團的身影,因為他們每一屆行動都比較保守,因此人偶師協會與密會就算知曉,也拿他們沒什麼辦法,畢竟規則由至高與密會定下,在他們沒有違反的前提下,又能怎麼處罰呢?
「看來鑽漏洞的不只你一個?」塞拉吐槽。
「正常,我不認為這個世界上只有我能找到遊戲漏洞,但是能發現,和能用得好,為自己牟取利益,那是兩回事。」帄
「裏面的人,出來吧,躲躲藏藏沒有意義,我們已經發現你們的蹤跡了。」
路禹坦然地走出了岩洞,月光之下,八個獵殺團成員分別站在了不同的方向,以半圓形將他和赫蘿菈包圍在中間。
「你們這是打算對我們做什麼嗎?」路禹冷冰冰地開口。
「廢話少說,把你手中的金幣交出來。」
「金幣?」路禹一愣,「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少裝蒜了,我們混跡在人偶堆中的信使可是清楚看到了你們拿着三枚金幣。」獵殺團成員頗有些憤怒地說道,「你這狗東西,運氣倒也是真不錯,這麼輕鬆就能摸到三枚金幣,可惜,這不是你能保有的寶貝,交出來吧。」
遍佈試煉場的人偶活動不止,這也導致煤球的感知沒能發現這群人的信使,即便是現在,他們也感知不到信使究竟停留在何處,看樣子這群獵殺團的確經驗豐富,知曉該如何利用天然優勢。帄
「如果你們還不知道庇護所的地點,我可以告訴你們。」
「看來你是聽不懂人話了,那就……」
已經準備就緒的獵殺團從八個不同的方向一齊攻了過來,領頭的一人甚至還特地囑咐了不要直接殺死赫蘿菈,他留着有用。
路禹很喜歡這群人不愛說廢話的直接,這樣也無需確認誰該死,誰不該了。
無頭騎士的馬蹄聲令每個獵殺團成員的攻擊動作為之一滯,宛如從深淵中衝出的鐵騎舉着尖銳的長槍無情的貫穿了他們的身體,將他們帶着一路飛奔,直至釘死在一株株參天大樹之上,伴隨着無數積雪落下,他們恐懼的雙眼仍在注視着路禹。
唯獨沒有遭受鐵騎攻擊的只有獵殺團的頭領,他的實力不俗,竟然能同時和四名影替搏鬥,即便已經被匕首劃破了不知道多少處皮膚,鮮血淋漓的他仍然揮動着武器抵抗。
「饒命,我不知道您是一位高貴的召喚師!」帄
「高貴?」路禹笑了,「這個詞我還是第一次聽見別人用在召喚師身上。」
看見影替的攻擊頻率下降,獵殺團頭領連忙繼續奉承,並許諾道:「如果高貴的召喚師閣下能繞過有眼無珠的我,我願意給你提供一條只有部分家族才知曉的驚天秘密!」
「相信我,這是只參加過一次試煉的人絕對不可能摸索出的秘密。」
影替在路禹的揮手下齊齊收了武器,回到路禹身後。
「和金幣有關?」
暗殺團頭領小雞啄米般點頭。
「說!」帄
「您可否承諾饒我不死?」
「你覺得你有選擇的權利?如果還和我磨磨唧唧,我可以讓你死得痛苦不堪,相信我,我做得到。」
暗殺團頭領咽了口唾沫,顫抖着說:「一些家族通過參加歷代的試煉發現,有流光試煉者出現的試煉,都會要求積累某種信物,而手持這種單個信物往往只能讓啟示者提供部分能夠攜帶出試煉場的福利。」
「隨着時間推移,有人不經意間發現,複數的信物能夠讓部分流光試煉者開啟隱藏服務……」
「什麼隱藏服務?」
「我們也不知道,實際上,每個參賽的家族這些年也都在不留餘力的尋找,據說……這是至高人偶師們製作的小小驚喜,一直埋藏在啟示者體內,但迄今為止都未能有人發現,也許只有憑證達到一定數量才能觸發。」
「如果能找到……也許能夠破格進入流光城也說不定。」帄
聊天室內,三人一怔。
這難道是,彩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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