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爺爺其實不願意走上這條道路,但是先祖死後始終不肯瞑目,手也死死地抓着爺爺不放,直至他發誓會帶着博格特家將他所有的一切延續下去,先祖才像是解脫一般鬆開了手。」
「爺爺說他永遠忘不掉那一夜,不只是因為對他最好的先祖撒手人寰,還因為先祖臨終前一直反覆喃喃,說有人來接他了。」
伊萊說到這也打了個顫:「房間裏分明只有數人,但先祖卻始終向着空氣道歉,說自己『失敗了』,『對不起』,得知這件事的其他家族因此嘲笑了我們許多年,認為博格特家很長一段時間都被一個瘋子所掌控着,滑稽至極。」
伊萊收起了小冊子,臉有些紅,看得出來,即便是被嘲笑多年,但博格特家族的召喚師們仍舊沒能免疫來自各方的嘲弄,他儼然做好了被調侃的準備,直爽道:「如果覺得很好笑,不用憋着,我們已經習慣了。」
路禹搖了搖頭:「不,我覺得這不好笑……」
伊萊只當是路禹十分有涵養,在客氣,因此他繼續說道:「先祖口中的新時代到了我們這一代終於到來,通過他留下的那些經驗,通過這筆傳承了百年的財富,我們自然能判斷出你的召喚物,獨一檔。」
「因此,我想在一切塵埃落定之後,請您到博格特宅邸一敘,當然,我們也需要坦言,我們渴望在召喚知識與經驗上進行交流,如果鱸魚先生十分抗拒,就當做我沒來過即可。做出決定,隨時可以來四組休息的宅邸找我,現在,我就不打擾你與妻子們觀看比賽了。」
伊萊·博格特微笑着轉身離開,因為伊萊先祖的故事有些恍惚的路禹還未緩過神,就被他離開時的一句話直擊。
赫蘿菈下意識拉開了距離,遠離三角形。
「會發生什麼?會發生什麼?」她沒來由地期待了起來。
期待的畫面沒有發生,她突然看見,路禹捂住了腦袋。
「老師,這種應對方式也太生硬了吧,演技雖然逼真,但是就當前情景來看,有些太假了啊。」赫蘿菈心裏嘟囔着。
「先驅……」路禹呼吸越來越粗重,他低聲重複,「先驅。」
「怎麼了?」塞拉看出路禹不是在裝的,而是已經有些過呼吸的症狀,連忙上手攙扶。
「有召喚先驅在附近。」
「啊?」
聞言,璐璐和塞拉悚然一驚,她們抬頭四處張望。
「如果我記得沒錯,剩下的兩個先驅,一個是紅髮,還有一個是蝴蝶?」璐璐回憶。
「蝴蝶十分明顯,蝶族杜爾德蘭不是強勢種族,甚至沒有上觀眾席的資格,正賽階段的選手裏只有一位是蝶族,但是之前路禹就靠近過他,沒有反應……」塞拉進行了排除,「找紅頭髮的。」
正賽的六十位選手基本在場,紅色這種張揚的發色辨識度極高,塞拉很快便鎖定了兩位。
看台上的歡呼聲與掌聲突然響起,杜爾德蘭的顯貴們雷鳴般的掌聲中,一頭飄逸的紅色長髮,出現在了眾人的視野之中。
黑色閃光艾蕾葛冷漠地走過選手通道,對不斷湧來的讚美之聲毫無反應,穿着一身淺紅色長衫的她施施然地走到了場地中心,禮貌地向裁判施禮,而後便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閉目養神。
塞拉遲疑道:「不會是……她吧?」
「她會召喚術?」璐璐茫然,「預賽階段她用的全是暗屬性魔法啊。」
「預賽的強度,路禹這種玻璃弩炮都能平推,以她這種天賦與積累的魔法師,不動用王牌就通關不也很正常嗎?」塞拉指出重點,「暗屬性,暗影國度……召喚物的親和度也是與召喚師本身的傾向有關的。」
路禹的心跳逐漸恢復如常,呼吸也逐漸均勻,但那種悸動仍在。
「如果我有反應,那麼她也該有。」
塞拉指出:「她一進場就兩耳不聞窗外事,站定冥思了,很難說不是在調整自己的節奏……」
「她這麼強,為什麼還着急地交易模板,暗影模板難道在她手裏無法發揮出全部作用?」路禹感到莫名,「這不合常理。」
「你不會是被騙了吧。」
路禹堅持道:「也許只
641.先驅再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