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坐視不宣而戰這最卑劣的行徑上演嗎!」
「晨曦領本就偏袒梅拉西側,你竟然對他們抱有期待,呵呵。」
「別忘了,晨曦試煉,他們始終平等對待每個種族,不論出身。」
「偽善,都是偽善,什麼時候你才能意識到,他們所做一切只是為了鞏固自己的地位,所謂的會在合適的時候離開梅拉只是謊言,只要晨曦工匠們仍舊『精耕細作』,追求完美,他就能一直在梅拉存續。」
被召集而來的沸血貴族們激烈爭辯,為到底是誰主導了這一切而面紅耳赤。
能容納百餘人的大廳內人聲鼎沸,伯雷爾親王想得頭疼,正欲飲用一杯加冰的血漿冷靜,略帶寒意的風從大廳外吹拂而來。
沒有吹散他心頭的煩悶,反倒激起了他內心的警覺。
雖然很微弱,但這陣風中,飄蕩着若有若無的魔力碎片。
「安靜!」
伯雷爾用力敲擊身旁的銅鐘,激盪的鐘聲,伯雷爾的怒吼,令每個血族混身一顫。
燈火通明的花園光影搖曳,空間似乎被一雙無形的手撥動,發生着輕微的扭曲。
眨眼間,晃動的光影下,人影乍現。
讓坎薩隆要塞信使們驚愕的藍發少女身着黑白雙色的禮服翩然現身,模樣仍顯稚嫩,但臉上平靜而自然流露出的優越感卻悄無聲息地將每一個與之對視的優勢種貴族壓了下去,仿佛……她本就該凌越於在場每個人之上。
黑光閃爍,又一個人女人翩然而至,同樣身着禮服的她選擇了銀白配色,然而在場每一個優勢種貴族在看到女人禮服上的繡花後,大驚失色。
耀眼的太陽播撒出如同觸手般,粗壯的光線。
伯雷爾大公呼吸急促,他注視着已經走進大廳的藍發少女,看着她無視眾人的視線,自來熟地接過一杯並非是血漿的漿果果汁,細細品茗。
終於,他理順了氣息,沉聲詢問:「晨曦領而來的使者,可否告知名字?」
「晨曦領,星蕊。」
自我介紹完畢,她對着伯雷爾大公舉杯,似在邀飲。
拘謹地十指交叉站於廊下的女人微微點頭,也報上了自己的名字。
「晨曦領召喚組,寒綠。」
伯雷爾大公走至星蕊不遠處。
「十分讓人陌生的名字。」
「對你們所有人而言,晨曦的一切,本就是陌生的。」星蕊微笑。
「這點我不反對,但……能否解釋進犯沸血的原因。」伯雷爾大公拿出了對待臣民的威嚴,「晨曦領以調停人自居,難道,現在要放下這份使命感,選擇與盜匪為伍?」
星蕊微微皺眉,但卻沒有動怒,而是反問:「晨曦領為何出現在這裏,我以為大公與在場的不少貴族應當心知肚明,而非色厲內荏。對我擺大公的威嚴並不能使你增添幾分面對晨曦領的勇氣,在氣勢上壓服我,也對解決接下來我所說的事情毫無幫助。」
星蕊嘴角上揚:「如果你打算行使暴力……我們能讓你的城堡悄無聲息地淪陷,握緊拳頭時,應當深思,你們在面對的是誰。」
張揚,自信,星蕊熠熠生輝的雙眼,讓老邁的伯雷爾大公竟無法以自身閱歷,坦然與之對視。
「晨曦歷七年四月下旬,風暴之國惡獸伯爵領內七十四人污染物中毒,坊間盛傳,是教國信徒傳教不成而起的宗教報復,大公可記得?」
伯雷爾大公沉默。
「晨曦歷七年六月初,風暴之國與教國接壤小城淚石城,地區主教外出遭遇暗殺,坊間又傳,是惡獸伯爵領宗教報復的擴大化,大公,有印象?」
伯雷爾大公強裝鎮定地呵斥:「你今年幾歲,咄咄逼人的談吐,哼,你可知道,沸血王國如今由我代掌,作為攝政王,我地位同於五大國之主。」
星蕊笑答:「十七,所以……大公更認可自己攝政王的身份,也罷,那攝政王閣下,發生於晨曦歷七年六月末,風暴之國境內的宗教暴亂,還有晨曦歷七年十月末達斯米洛境內各部族大範圍的仇殺與擴大化,您是否知曉?」
此刻,在場諸多沸血貴族也嗅到了明顯的陰謀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