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曉摩斯塔納人的殘暴之舉!」
路禹突然哈哈大笑,璐璐和塞拉也都面露譏嘲。
「原來你們知道應該屠殺俘虜是野蠻,殘暴的舉動啊,雖然我在摩斯塔納呆的時間不久,但我還是知道塞列爾做這件事,挺輕車熟路的。」
一句話,讓被俘的軍團長們猛然抬起頭,直覺敏銳的他們猜到了面前的人來自何方,看到周圍摩斯塔納領袖畢恭畢敬的態度,他們也猜到了路禹的身份。
「晨曦空島之主,請您不要被摩斯塔納異族的三言兩語蒙蔽了雙眼,它們所訴說的歷史,都是無稽之談,是胡編亂造,博取同情的故事。」
「晨曦之主,我們同為人族,難道您不該更相信我們嗎,為何無條件袒護異族,請偉大的您重新審視這片傷痕累累的大地,務必發現,塞列爾才是這一場場戰爭的受害者,摩斯塔納各族對我們的圍剿與暗殺從數百年前就開始了,我們只是被迫反擊。」
各族領袖目眥欲裂,如果不是路禹在前,他們已經抑制不住情緒破口大罵了。
「你說,摩斯塔納給我看的歷史都是精心編造,博取同情的謊言。」路禹走到一位軍團長面前,「那,二十年前那場由塞列爾發起的大征伐,所到之處血流成河,一片荒蕪,也是謊言?」
「當然,摩斯塔納各族彼此各有嫌隙,各種矛盾頻發,他們自然可以把一件件骯髒的勾當栽贓到我們頭上!」
「這麼說,藍水城保衛戰時,周圍城邦、村落的兒童、婦女、老人盡數被屠戮的『壯舉』也不是你們幹的?」
「不是。」
「好一個不是,我當時就在藍水城裏!」路禹爆了粗口,「你敢當着我這個歷史見證者撒這種卑劣至極的謊言……你在侮辱我,褻瀆藍水城的那些英魂!」
路禹一揮手,深淵審判官迅速接單「死了嗎」訂單。
親眼看見同伴被巨大的刑具吞噬,其他軍團長噤若寒蟬,但還是有人鼓起勇氣了。
「您身為賢者,掌握了被稱之為智慧之島的晨曦,至少應當制止此刻正在發生的暴行,難道要對那些迫害俘虜的行為視而不見嗎?」
面對這份抬高自己身份而進行的道德綁架,路禹只是冷笑。
「二十年前,我很不理解,為什麼摩斯塔納各族提及塞列爾咬牙切齒,恨不得把你們生吞活剝,直到我參與了藍水保衛戰,親眼見證了你們的做派,又翻閱了記載,知曉了你們過去的所作所為……」
「既然你們曾經做過,就不要怪摩斯塔納這麼做,你們現在所受的苦難,都是曾經摩斯塔納無數無辜者品嘗過的,我只是半個當事者都對你們的暴行咬牙切齒,你要我怎麼代替摩斯塔納這些當事人,對你們心懷仁慈?」
路禹輕聲說:「我怕我開了口,千千萬萬慘死的摩斯塔納人會到我的夢裏訴苦,那些在藍水城下為我阻止了鋼琴暴走,讓它解體的英魂會心有不甘啊。」
軍團長們急了。
「你怕摩斯塔納人的魂靈,就不怕塞列爾人的冤魂嗎,在這個靈體現世的時代,報應是存在的!」
「我的妻子是一位出色的死靈術士,我的建議是,塞列爾人的靈體最好別來。」路禹摟住了塞拉的腰,很驕傲。
說完他把這些被俘的高階將領讓給了夜水,由她處置。
「如果我沒猜錯,二十年前藍水保衛戰,就是您指揮藍水人用排泄物發動攻擊對吧?」
路禹回過頭,好奇地望向說話的人。
同樣沒能撤下去的伊扎雷比正是俘虜一員,他精心準備的以牙還牙套餐還未發動就被【紅色閃光】帶來的全線崩潰化為烏有。
他也沒想到能在這裏再度與當年給予自己恥辱的人見上一面,並且第一次得知對方的身份與姓名。
時隔二十年,他還在六階徘徊,蹉跎歲月,而路禹卻早已走到了自己只能仰望,無法想像的高度。
意識到此生再無可能一雪前恥,內心的鬱結在這一刻徹底爆發,他把所有的黑暗都埋在話語之中,陰惻惻地吐露而出。
「您當年親手擲出的穢物,可真是讓我們吃夠了苦頭啊。」
他要讓這段不太光彩,帶着惡臭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