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光一直的目標都是霍去病,但是他又沒有老霍那帶兵打仗強無敵的本事。
所以他的目光一直放在丞相這個位置和劉徹身上。
而且靠着侄子拿侯位,他不可能會願意做這種事。
果然,只見霍光連連擺手,笑着搖頭。
霍嬗眼珠子一轉,拍着胸脯說道
「要是叔父不願意,那下次西域之戰,叔父跟我一起去就行了,侄兒保證,幫叔父弄一個列侯。」
霍光確實有些心動,但他還是搖了搖頭,看着霍嬗笑呵呵的說道
「子侯你就別調侃我了,戰事非我所長,你若是再有《千字文》這樣的鴻篇著作,別忘了拉叔父一把就行。」
霍嬗撇撇嘴,戰事非我所長?
霍嬗是一點都不信,要是跟衛霍相比,確實比不了,但是跟公孫敖這些人一比,霍光比他們要厲害多了。
要是真走上了武事這條路,華夏名將不確定,但一個大漢名將跑不了。
他的心思霍嬗也清楚一點,無非就是叔侄一文一武唄!
雖說此時的文武也基本不分家,但是還是有些區別的。
「《千字文》這樣的鴻篇著作不多了,但是侄兒最近正在弄點新東西,叔父可以試試。」
霍光來了興趣「哦?何物?」
霍嬗神秘一笑「保密!」
霍光笑着搖搖頭,用手點了點霍嬗。
霍嬗說的是紙,這東西從誰的手裏出來了,名聲大振是必然的。
但是這東西自然是要用在他自己身上,不可能給其他人,就算是叔父也不行。
但是呢,紙出來了,是不是該有相應的文字?
隸書在竹簡上書寫很好,但是要在紙上書寫,那還是較圓融的楷書要更好一點。
不要小看書法在古代的影響力,非常的大!
叔侄倆一個楷書,一個行書,這不就完活了嘛!
霍嬗更喜歡行書一點,而楷書效果更好一點,給霍光也比較合適。
然後再拿出幾本注釋給霍光,先把這個霍家雙子星,一文一武的名聲打響!
本來這些東西,都是霍嬗給自己準備的。
但是霍嬗又想了想,要那麼多幹嘛?名聲還不夠響嗎?
不說這次大戰過後,他已經是大漢的風雲人物,就說隨着那些水車和農具的鋪廣,知道他冠軍侯霍子侯名字的大漢百姓,絕對要比劉徹的要多。
名聲這玩意,在他看來確實有很大的好處。
但是霍嬗是一個怕麻煩的人,名聲太大了,有人來求學,有人來求問,你是教還是不教?
教的話沒那個本事,不教的話人家懷疑。
霍嬗沒那個時間一次又一次的裝嗶打臉,所以還是把這些玩意都給霍光,讓他去應付這些讀書人。
而他自己,有了《千字文》,有了紙,日後再拿出陽明心學,幫儒家定定調子,劃劃路線就可以。
再加上他自己的名聲,大漢戰神的名望,日後文武雙全的一代聖賢是必然的事情。
在霍府和霍光閒聊了半日,吃完飯傍晚時分,和霍光約定明日冠軍侯府見後,霍嬗直接悄悄的回了自己的府邸。
一場大勝過後,霍嬗也想大張旗鼓的回府,但是想想那些牛羊,唉,沒辦法。
霍嬗本來覺得,以他的性子,以他以往的行事風格,隱藏一個月,那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
但是這才兩天的時間,霍嬗就已經感覺有些不太舒服,感覺自己被束縛住了。
這就是自願和被迫的區別。
就像是有些人,自願待在家裏,有吃有喝能待三年,但被關在家裏,三天就感覺心中急躁。
但,沒辦法,該藏還是得藏!
霍嬗心裏下定了決心,等到報捷儀式的時候,要好好的大辦一場,不然都對不起他隨後這些日子的委屈。
說說也好笑,哪有大勝回來就藏起來的,唉!
………
「仆等拜見主公,主公出征匈奴,耀武揚威,耀我大漢,威我冠軍,仆等為主公賀!」
霍嬗在府中剛下了馬車,就聽到霍安、霍平這些人喊的話!
「哈哈哈哈,說的好,賞!」
霍嬗大手一揮!
自從霍嬗的第一封戰報傳回來以後,他們冠軍侯府的下人出去,那是人人吹捧。
就連一些小侯,那見到了他們也是畢恭畢敬的!
而像霍安,走出去以後,就連那些兩千石、九卿,見到了他那也是滿面帶笑。
這一切都是因為霍嬗,他們與有榮焉。
而他們也是真的為霍嬗高興,霍嬗平日裏對他們就非常非常好,你尋遍全長安,就沒有比他們冠軍侯府待遇更好的下人了。
就算是宮中的也不行!
就算不說這些,對僕人來說,主家就是他們的天,霍嬗立下大功,他們自然高興!
霍嬗在院中和眾人聊了聊,從懷裏掏出今天剛撿的幾枚銅錢給兩個孩子。
隨後眾人散去,霍嬗也走入正廳
「霍老,坐,不必站着了,有什麼事讓霍平去忙就行!」
「諾。」
霍安應答一聲,坐在次座上,首座依舊留着。
霍平跑來跑去的準備安排飯食,霍嬗聽到後連忙喊道
「不用安排了,我在叔父那兒吃過了,你們沒吃可以安排些,給我端些果子和水就行。」
「諾。」
等水端來了以後,霍嬗瞥了一眼霍安,開口說道
「霍老有什麼話就問吧!」
霍嬗看他滿臉擔憂的樣子,心裏估計是有些疑問。
「主公為何會隱藏行蹤入府,可是……」
霍安等人剛才剛得到霍嬗回府的消息,光顧着高興了,直到剛剛,霍安才反應了過來。
「無事,主要是把我回長安的消息要瞞着匈奴,匈奴有些補償還沒給,我怕他們發現我離開北地後賴賬。
前日回來的,這兩日一直在宮中,放心吧!」
霍安聽完霍嬗的話,這才鬆了一口氣,他還以為霍嬗是犯了什麼事跑了,這次是偷跑回來的呢!
「這些時日,怕是送禮的人很多吧?我這霍府的門檻有沒有被踩平啊?」
霍嬗開了一個玩笑,霍安聽到後也是露出一個笑容,很是複雜,既喜悅,又無奈。
「確實有很多,每日絡繹不絕,主公沒在,我也就都沒有開門,禮都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