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回來的時候,當時那間屋子裏就只有他的媽媽跟何問之在裏面。
而且門還反鎖了,窗戶也被扣上了,就連窗簾都拉起來了。
尤其是進來的時候,他總感覺自己的媽媽臉色跟表情都不太對。
最主要的是,他非常的清楚,自己媽媽的腳非常的敏感,小時候都不讓他這個做兒子的碰。
那時候,學校里佈置了給【給媽媽洗腳】的作業,都是爸爸頂上去的。
結果,今天下午的時候,媽媽在屋子裏面臉頰是紅紅的,而且鞋子都沒穿。
「這……」魏星總覺得有些不舒服,老媽該不會是真的要給我找一個這麼年輕的後爸吧?
何問之低頭看了眼緊緊靠在自己身上的老闆娘,緊跟着伸出雙手將她扶正。
你這樣很不好,我可是正經人,尤其是你兒子還在旁邊看着呢!
沒看到你兒子臉色都不對了嗎?
何問之咳嗽了一聲,示意老闆娘快說剛才的事情。
老闆娘站好之後,又不自覺的這邊稍微移了移位置,不過並沒有像剛才那樣靠的那麼緊了。
她說道:「這養殖場是從我公公,也就是魏星的爺爺還在世的時候就一直經營着的,後來我公公去世了,這才真正交到了我老公的手上……」
早在很久以前的時候,那時候老闆娘就有聽她公公說起過一些以前的事情。
在以前,確實有聽說這裏是亂葬崗之類的,不過那都是一個時期的事情。
早在更久以前,另一個時期的時候,還有說這裏其實是一個刑場的傳說。
不僅是斬首,還有各種刑罰都有在這裏經歷過。
用老闆娘公公的話來說,那時候他的年紀也還不算大,只不過就是三十出頭的歲數而已。
她公公很小的時候就開始出去闖蕩了,當年走南闖北回來後,他也算是闖出了一些名堂,賺到了一些錢財。
後來剛好遇到了那個時代在搞開發,他就把自己早年間賺來的那些錢都投出去,準備在這裏搞一個養殖場。
於是他就找春市的官方部門商量,不管怎麼說,這也是有助於春市的經濟發展,當時自然是同意了,所以最終就把建廠地點定在了這裏。
說起來,當年各種工程車、挖掘機晝夜不停的在這裏開工挖掘,也確確實實挖出來了不少骸骨。
甚至還有一些生鏽的鐵器、刑具之類的,只是都腐爛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一個大概的輪廓模樣。
機器挖掘本來就相當的暴力,所以也沒辦法保存下來。
只是後來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工地上怪事就開始接連發生。
先是有人被高處的建築材料掉下來砸死了,後來又是有人被高空掉落的鋼筋直接穿過了腦袋而亡。
再有就是挖掘的時候把人給挖了。
更加詭異的是,在有一天的夜裏,幾個住在工地上的那些工人,他們就好像是中了邪一樣,竟然是在給各自行刑。
有剝皮的,有開膛的,還有準備斬首的……
為了方便這裏的建設,所以就有一部分工人是直接住在這裏的,日常起居也在這裏。
要生活、要吃喝,那麼鍋碗瓢盆菜刀的這些東西肯定少不了。
而他們當時用來給互相行刑的,也就是那些東西。
老闆娘的公公作為老闆,這些時間裏就已經有不少人因為意外死亡了。
在工地上出的事,他自然是脫不了這個干係,幸好當時賠錢就能解決。
但是他也愁啊,所以這天夜裏他就帶着一些人來工地上再看看,不親眼確認一下情況,晚上他都睡不着覺。
結果這才一來,他就看到了這麼詭異可怕的一幕。
那些互相行刑的工人,他是怎麼拉也拉不開,明明睜着眼睛,人是清醒的,可是卻又跟迷糊的人一樣,沒有意識、沒有自主觀念,就好像是木偶跟機械人一樣。
而且一個個的力氣也是奇大無比。
為了拉開兩個人,就起碼得七八個大漢一起動手才行。
可即便是拉開了,那也是鮮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