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來,這傢伙倒是個挺率直的死徒。
不過從他的話里不難看出,這傢伙還沒有「覺醒」。
應該是剛進入這個特異點不久吧。
恐怕是和愛爾奎特一樣,都是這兩天剛剛進入這個特異點,所以愛爾奎特才不知道他的存在。
「為了表示對你的敬意,我就報上自己的名字吧。」
白髮死徒目光直視着江離,眼神中帶着些許欽佩的色彩。
「吾名為弗洛夫,弗洛夫·阿爾格漢,在現代的二十七祖之中,乃是擔任第十九祖人選的死徒!」
「戰士啊,報上你的名字吧!」
他的目光中帶着探究之色。
猶如古代的騎士一樣,他以禮節詢問對手的名字。
「江離,只是個普通人。」
江離握刀而立,臉上毫無懼色。
「江離麼,我記住這個名字了。」
弗洛夫沉吟一聲,對江離表示了敬意。
「弗洛夫,你是從北海來的死徒吧?」
這時,愛爾奎特主動走了上來。
她身上的傷勢已經完全康復,蒼白的臉色恢復了紅潤。
不知道是什麼原理,連白色毛衣上沾染的血跡都消失一空,整個人變得一塵不染。
「哦?能看得出來嗎?」
弗洛夫的神色回歸了冰冷,他以眼角餘光回應了愛爾奎特的詢問。
「你真是弱了不少啊,純白的吸血姬,力量應該只有平常的一半左右吧,不然不會如此不堪。」
若是平常的愛爾奎特的話,他現在應該已經被徹底壓倒了。
「這個不勞你費心!」
愛爾奎特神色不快地哼了一聲。
「據我所知,在千年前,有一名死徒前往了北海的秘境,自那之後千年都沒有在人前出現過,那個死徒掌握着冰的血戒,那應該就是你的主人吧?」
「……是又如何?」
弗洛夫沉默了一瞬。
「北海的秘境,也即是彷徨海,那裏是外人絕對無法進入的異空間,不在正常的時間軸中,你能成為死徒,恐怕是被主人親自帶回去的,然而現在擁有冰之血戒,作為祖出現的卻是你。」
愛爾奎特頓了頓,神色漠然地出聲。
「也就是說,你下克上了吧?」
「……」
弗洛夫頭一次啞口無言。
在愛爾奎特的質問之下,他臉上所有神色都消失無蹤,只是低着頭沉默不語。
「……主人確實是我殺掉的。」
弗洛夫微微閉上了眼,臉上神色變得十分複雜。
「你倒是直白。」
愛爾奎特切了一聲。
彷徨海是連她都無法進入的北海絕境,除非有人在裏面接引,否則外人是絕對無法進去的。
而弗洛夫成為祖的時間恐怕也非常短,所以她才不知道弗洛夫的存在。
明明之前向江離擔保不會有其他的祖,火焰死徒絕不是祖,結果卻出現了這樣的紕漏。
真是沒面子!
「是我做的,我不會否認。」
弗洛夫閉目搖頭。
「既然如此,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愛爾奎特神色凌厲而起,目光鎖定着弗洛夫。
「你來到這個城市的目的是什麼?」
這的確是個問題。
江離心中暗暗點頭。
弗洛夫還不知道這裏是特異點,他應該是在和愛爾奎特差不多的時間點被融入這個特異點中的,這說明他當時肯定就在這島國,而且和愛爾奎特之間的距離恐怕非常近!
換而言之,他來到這個特異點絕對有特殊的目的。
而這個目的,不出意外的話——
「我是追蹤你來這裏的。」
這次弗洛夫也沒有隱瞞,坦然回答了愛爾奎特的問題。
「有人跟我說過,只要得到你的血,我就能從冰的折磨中擺脫出來。」
意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