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倫斯死了嗎?」顧淵問道。
這個問題,不只有張和可以回答他,平井司他們也能夠回答。
勞倫斯在一段時間前,晚上走夜路回家的時候,一個不小心掉進河裏,找到之後,屍體都腐爛得不成型了。
當時給出的理由是喝醉了失足。
現在想來,明顯不是,多半是死於後藤、仙道兩家手中。
「說起來,為什麼會是法務、外務的人會和勞倫斯牽扯上關係?」顧淵問道。
勞倫斯是鬼滅部的人,理論上來說,不歸這兩個大臣管。
「那些人勢力錯綜複雜,彼此勾連起來了一個關係網。」平井司稍微解釋了一下。
不是後藤家就是外務大臣,他只是讓家族的人或者推出人當了上一屆、這一屆,上上屆他們推出的人可不是外務。
這些形成的家族,是一個巨大的利益網,彼此錯綜複雜。
像曾經的天都礦能,還不夠進入到這張網中,現在實力夠了。
但因為和顧淵的關係,再加上時間太短,依然被排斥在外。
隨着時間的推移,等上個五六年,天都礦能才會慢慢融入其中,成為他們的一員。
以天都礦能的勢力,不可能一直游離在外。
否則會慢慢受到擠壓。
顧淵的餘威不可能一直震懾着所有人,遲早有消失的一天。
「有其他人參與嗎?」顧淵看向張和問道。
張和搖搖頭,表示自己不太清楚。
「你們覺得勞倫斯的研究成果是什麼?」千葉問道。
把話題引到了勞倫斯那邊。
「他好像通過各種渠道,弄好了好幾個安倍家的人。」張和猜測道,「會不會是他研究出了量產『陰陽師』的辦法?」
安倍家致力於不讓血脈外流。
隨着顧淵在安倍家撕開一道巨大的創口,上百年來的努力近乎白費。
顧淵隱約記得勞倫斯的能力是什麼融合。
似乎可以把任何奇奇怪怪的東西融合到一起,達成意想不到的效果。
說不定,真的和張和猜測得那樣,他能夠成功量產陰陽師了?
「去他家,找一找研究成果?」九條良建議道。
不過顧淵搖搖頭,直接否了這個建議,別說勞倫斯的家,就連張和的家,都已經被翻了個底朝天。
如果什麼成果真的藏在那些地方,早就被找到了。
「會在什麼地方呢?勞倫斯有什麼秘密基地嗎?」千葉看向張和問道。
張和苦笑着搖頭:「我和他,其實真的不算很熟悉。」
準確地說,勞倫斯這個不太正常的瘋狂研究員,就沒有什麼朋友。
他雖然身居高位,但被其他人排斥。
沒辦法,正常人真的很難接受和一個一直致力於把人和動物、植物還有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融合起來,並且一臉興奮地進行研究的傢伙做朋友。
張和與勞倫斯稍微有點關係,是因為勞倫斯會請他進行一些測謊實驗。
這麼說吧,張和對勞倫斯來說,算關係比較親密的人。
而勞倫斯本人對張和來說,頂多算一個稍微能聊幾句的同事。
這也是他沒有被逼太緊的原因。
要是張和真的與勞倫斯是摯友關係,他早就被控制起來了。
後藤、仙道兩家是一點點,一個一個人慢慢排查過去,查到張和這裏的。
偏偏勞倫斯還真的和張和說過相關的事情。
讓他頗為心虛,想要跑路。
要說對勞倫斯研究的了解,張和肯定不如勞倫斯手下的那些研究員。
「有時間找仙道、後藤家的那群人問一下。」顧淵說道,「交給你們找了。我明天去鬼域。」
「好。」平井司等人點頭答應下來。
借顧淵之威,他們找勞倫斯的遺產肯定沒什麼問題。
時間來到第二天下午。
顧淵坐着東風速遞的直升機離開了東京城,以最快速度前往鬼域區域。
途中顧淵看到一輛車隊朝着東京城的方向開去。
不知道是不是神州域的人。
有直升機,讓前往鬼域變得簡單而快速。
幾個小時後,顧淵就看到了迷霧籠罩。
那詭異的濃霧,要比天罪城迷霧還要濃烈,仿若是巨大無比的瀑布從九天垂落,在天地之間形成一道幕簾。
其迷霧籠罩的高度,超過四千米。
並且還在增加,根據前面傳回來的資料,每天高度都會增加一米左右。
至於擴散的面積,已經不太能夠準確算出了。
反正神州域團隊一開始駐紮的營地,已經完全被鬼域吞沒。
幾乎每天都要往後退。目前的情況,與其說是在研究鬼域,倒不如說是被鬼域「追」得節節敗退。
這次,因為迷霧擴散,鬼域擴展的關係。
倒是沒有鬼怪從裏面鑽出來。
顧淵半個身子都掛出直升機外,看到了腳下不遠處的一片營地。
那裏有着不少現代武器,營地里的人顯然也發現了直升機的存在。
很多人出來看向這邊。
但沒有人主動說話,或者攻擊。
顧淵沒有理會他們,對駕駛員說道:「你可以回去了。」
「好的,老闆。」駕駛員立刻回答。
現在已經相當靠近鬼域,迷霧如同天幕一般,讓人心生壓抑之感。
恨不得快點逃離。
顧淵一腳向前,從直升機座艙中墜落,下墜幾米後停在半空中。
他用了一張飛行符籙。
直升機掉頭回去,顧淵沒有第一時間前往鬼域,他想到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安倍家的人現在在哪?
飛行符籙是最大的消耗品,顧淵剩下的已經不算很多了。
北海城被鬼域吞沒,安倍家的人跑光,等飛行符籙用完了,他找誰要去?
果然還是應該找一個可以替代的靈物。
在半空中懸停了一兩分鐘,顧淵終於在營地之人提心弔膽,警惕的目光中,一頭扎入鬼域。
翻湧的迷霧將其吞噬。
見顧淵進入到鬼域,營地內盯着他的人頓時鬆了一口氣。
「還好,顧淵就是為了迷霧鬼域而來,不是衝着我們的。」
留在這裏的六級覺醒者也不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