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下注的項目,和上一層的賭場相輔相成。
兩個角鬥士戴着摔跤選手的那種頭套,正在擂台上大打出手,走的是無限制格鬥,裏面連個裁判都沒有。
只有幾個醫護人員和兩三個壯漢在外待命。
空氣中瀰漫着狂熱的氣息。
那些觀眾們看上去比格鬥選手還要激動。
找了個位置坐下來,千葉看向擂台,眉頭逐漸皺起:「那個人,好像是修羅?」
「啥?」顧淵愣了一下,這小子在這裏打黑拳?
「應該沒看錯,你看那身高。」千葉說出一個重要證據。
「嗯,身高的確有可能。」顧淵點點頭。
八角籠中,修羅佔據上風,很快就把對手干翻,他高舉起雙手,贏得一片歡呼。
當然,辱罵也不再少數,那些都是下注對面贏得。
一場比賽結束,修羅離開,顧淵和千葉也沒有繼續看下去。
離開愛之詩俱樂部,兩人坐上車,沒有立刻離開。
而是在外等着,過了大概十來分鐘。
修羅從大門出來,一塊出來的,還有一個看上去同樣非常清純,在這個魚龍混雜的地方,出淤泥而不染的小白花。
和顧淵見到的那個長相不一樣,但風格很相似。
唯一不同的是,她身上穿着的是不是服務員的制服,如果沒記錯的話,是按摩技師的衣服。
兩人在門外一個相對安靜黑暗的角落說着什麼。
那女人在搖頭,臉上掛着淚珠。
修羅則是有點手足無措,這樣糾纏了好一會兒,最後小白花二號抱了一下修羅才分開。
可以看到修羅臉上的表情有點沉重,之後又變得振奮起來,小跑着離開,還時不時伸手打打拳。
「唉,有點慘啊。」千葉嘖嘖有聲地搖頭。
「我以前知道一個富二代……也差不多。」顧淵想起來當年在網上看到的一個帖子。
某個二代發帖說自己愛上了一個出來賣的,誇她如何如何清楚,轉了好多錢。
底下一堆網友都在罵你清醒一點。
單人就有這種本事,愛之詩的組合套路,修羅這清純少男哪裏頂得住?
「你說的那個富二代,是不是……」
「你覺得呢?」顧淵打斷千葉的「你自己」。
「誰沒個青春年少的時候?」
顧淵突然笑起來,「也是。」
他想起來上杉信,和修羅的情況不也差不多?
不同的是,修羅是被套路了,上杉信是自願的。
「現在怎麼辦?」顧淵問道。
「要不我們再看看熱鬧?」千葉臉上帶着惡作劇一般的笑容,「以我的經驗來看,這個時候修羅正在上頭。就算是他爹跳出來阻止都沒什麼用。
「況且我們也不是他爹,說了他肯定不聽。」
「其實打斷腿就行。」顧淵說道。
「別,對年輕人要寬容一點,哪能隨便就打斷腿,洛克現在還在醫院躺着呢。」千葉說道。
傷筋動骨一百天,骨頭斷了可沒有那麼快恢復。
「等修羅被榨乾得差不多了,對面翻臉無情,他就能認清現實了。」
「鬼滅部的覺醒者,沒那麼容易被榨乾。」顧淵說道。
雖然修羅臨時沒錢了,但賺錢能力是在的。
一直賺錢就一直會被套牢……除非突然自我醒悟。
「要不我們推一把,加速。」顧淵摸出手機,「讓小朋友知道舔狗不得好死的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