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的結構和顧淵打破的那些沒有區別,伽椰子和劍一心在樓下大戰。
顧淵一路暢通無阻地來到閣樓前,佐伯俊雄也沒有出現阻攔。
比如一隻手伸出手抓顧淵的腳,一抓就是一個鐵青的印記,血肉腐敗,骨頭風化之類的。
顧淵一路走來有驚鴻一瞥看到佐伯俊雄的鬼影一閃而過,但它沒有進行任何攻擊,立刻消失不見。
來到閣樓前,這個閣樓的小門緊閉着。
可以看到門縫周圍還有一點蛛網,顯然「很久很久」沒有打開過。
顧淵抓住門把手,向外拉開閣樓的門。
一陣陳腐無比的氣味從裏面散發出來,味道之濃烈,令人作嘔。
閣樓裏面黑洞洞的,昏暗無比。
勉強可以看到一個大袋子有些違反常理地放在閣樓中間。
大袋子下面,一灘凝固的暗紅色血跡。
而在袋子旁邊,竟然坐着一個男子,他手中拿着一把大菜刀,歪着腦袋盯着眼前的袋子。
「佐伯剛雄?」
咒怨誕生的罪魁禍首?
當顧淵打開門之後,佐伯剛雄緩緩轉過頭來,露出一張兇狠猙獰的面孔。
他站起來,悄無聲息間快步走向顧淵,手中還滴着鮮血的菜刀高高舉起。
明明袋子下的血跡都已經乾涸,偏偏菜刀中還滴着血。
只能說,鬼怪這玩意完全不會按照常理來。
哪怕是有「原著基礎」的,純粹以原著去進行判斷,也會有很多謬誤。
當佐伯剛雄站起來的時候,顧淵腳邊,佐伯俊雄突然出現,抱住顧淵的一隻腳。
沉重的壓力襲來,鎮壓着顧淵,讓他不能動彈。
只能眼睜睜地看着佐伯剛雄走過來劈砍。
佐伯剛雄張大的嘴巴中,浮現出一個小小的面孔,那是屬於伽椰子的臉!
就在菜刀即將劈砍中顧淵的前夕,整個小樓突然震動起來。
劇烈的搖晃,讓佐伯剛雄失去平衡,劈了個空,差點跌出閣樓外。
不僅如此,它的身影也變的半透明,一陣模糊。
像是那種全息影像遇到網絡波動,變得卡頓。
抱住顧淵一條腿的佐伯俊雄同樣如此,不由自主地鬆開手,像球一樣翻滾。
堅固樓房的牆壁上,出現一道道裂痕。
「怎麼回事?」
客廳中,劍一心有些奇怪,他正和伽椰子戰鬥。
剛才碰撞之時,光武破碎,已經無法再使用,讓劍一心有些疑惑,但並不影響他的戰意。
他使用武器是因為喜歡,不是只能依靠武器。
就在一人一鬼,赤手空拳戰鬥正酣之時,伽椰子突然變得模糊。
樓房也開始震動,如同遭遇了地震。
「鬼屋還會被地震?」劍一心不明所以,房子搖晃得很厲害,讓他也有些站立不穩。
房子之外,劍一心開始感覺到危險的黑暗正在翻湧。
似乎變成了真正的黑色大海,浪濤一般的無形力量碰撞着伽椰子的鬼屋。
外面院落的圍牆已經破碎,大量的碎片懸浮着。
樓房也遍佈裂痕。
一些裂縫撕裂成巨大的空隙,足以讓劍一心這樣的壯漢掉出去。
他看到外面的黑色,生出一種有人在肆意揉捏這鬼屋的感覺。
又或者,外面的黑暗變成了海洋,鬼屋是大海中旋轉的一葉扁舟,隨時隨地都會傾覆。
「這黑暗是怎麼回事?」
劍一心原本以為是他們進入到了一個特殊的空間,但似乎並不是如此。
的確不是如此。
如果現在有外人進入到伽椰子的鬼屋,恐怕就會看見顧淵和劍一心兩人呆呆站在院落中,一動不動。
現在劍一心和顧淵所呆的「鬼屋」,其實是非真實之地。
房子是伽椰子鬼屋力量的聚合。
顧淵和劍一心兩人,同樣也是他們各自心能力量的聚合。
這是虛幻的戰場,心能力量對抗的戰場。
正常來說,劍一心打開院落的門出去會立刻回到院落中。
翻牆也是如此。
除非將伽椰子、佐伯俊雄殺死,把房子拆個七七八八,否則的話,沒有人就可以逃離這座「角斗場」。
這也是光武化作的武器一觸即潰,劍一心對上伽椰子立刻吃了小虧的原因。
如果不是光武這個靈物比較特殊,就連剛才幻化武器都做不到。
只要劍一心仔細一點,就會發現自己身上帶着的那些靈物,都已經無法再使用。
不過他是個莽夫,完全沒有發現。
那些靈物也不影響其戰鬥力。
根本沒有意識到,這裏不是「真實世界」。
只是幾人力量聚合的特殊戰場。
原本這將會是一場慘烈的生死搏殺,但是鬼屋犯了一個「錯誤」。
顧淵不應該同樣進入到戰場中。
其心能力量有多龐大,連顧淵自己都說不清楚。
哪怕源源不斷的心能消耗着,鎮壓着鬼怪,顧淵依然有磅礴的心能沉積在最深處。
現在的顧淵,其實像是一個高壓鍋。
黑獄和鬼怪的存在,就是高壓鍋的出氣閥門,不斷宣洩消耗着裏面的「氣」。
當他得以正常活動。
如果沒有這些,那顧淵就不得不和以前一樣「熄火」沉睡,偶爾才能醒來。
而現在,心能的力量「具象化」。
閥門中泄露出來的氣中一小部分,是顧淵能毫無代價,完全如臂使指,可以化作鎖鏈那部分。
這一部分變成房子裏的那個顧淵。
其餘的,則是化作了房子之外無邊無際的「黑暗深海」。
當鬼屋準備一刀看似顧淵的時候,他稍微引動了一下那片黑暗深海。
那是屬於顧淵的力量,純粹是因為過於龐大導致身軀根本無法承受。
並不意味着它不屬於顧淵,更不意味着顧淵對完全失去掌控。
在這虛幻的世界,顧淵難得可以真正,沒有顧忌地觸及,驅使這份力量。
鬼屋的院落,已經被顧淵的心能完全摧毀。
伽椰子、佐伯俊雄、佐伯剛雄的身影也不斷在模糊和凝實之間反覆橫跳。
它們都是鬼屋的一部分,附着在上面的皮毛。
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