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紀約莫三十歲左右,白紗紅鞋,長發披散下來遮住臉面。
李正輕輕地撥開女屍長發,上上下下仔細打量了一番,然後高聲唱道:
「女屍一具,年齡三十出頭,舌未外露,口合良好,外體未發現明顯打擊傷痕,頭部有傷疤一處,頸上有梅花一隻,屍體距離地面二尺,地上無墊腳石,勘察結果:初步判定為他殺,然後移屍到此!」
李正不假思索口述現場筆錄,讓韓猛等人大吃一驚。
捕頭韓猛是這次辦案的領隊。
李正伸手阻攔捕快和大力上樹解綁屍體,韓猛已經很不高興。
根據韓猛等人辦案的習慣,像這種吊死在荒郊野外的女屍,他們一般不做特別處理,只需向縣衙報自殺即可。
韓猛是縣衙臨時工,沒有固定薪水,出來辦案只為混口飯吃而已。
對他來說,不管啥案子,處理的越簡單越好。
韓猛等人經手的大多數案子,不管是仇殺姦殺還是情殺,他們只報自殺。
可是今天這個傻子杵作居然說此案是他殺!
是可忍孰不可忍?
韓猛胸中怒火引燃,大踏步上前:
「你瘋了嘛!?忘記了我們的約定?」
李正看着面前這位五大三粗的唐人,一臉茫然,退後一步說道:
「石馬約定?」
你個傻子還裝糊塗?
韓猛心裏氣憤不已,但也不好明說,只能問道:
「你說這案子不是自殺?」
李正點點頭,認認真真地說道:
「是的。」
「你的意思是說此案是他殺?!」
李正反問:
「你認為呢?!」
李正傲慢的態度觸怒韓猛,捕頭當場爆裂:
「你一個小小杵作,今天哪根筋不對了?!竟然敢在這裏胡言亂語?」
李正絲毫不懼,義正嚴辭地反駁:
「韓捕頭,死人雖然不會說話,但是證據足以替他們發言,在下依據現場證據確認此女不是自殺,而是他殺!你怎麼說我是胡言亂語?」
「他殺!」
韓猛狠狠盯住李正,罵道:
「你腦子是不是進水了?出來之前我是怎麼給你交代的?!我們要是向縣衙匯報此案是他殺,不知道又要跑斷老子們幾條腿!」
原來如此,李正冷冷的說道:
「那就是你韓主管的事了,和我無關,我李正只負責驗屍~」
「驗尼個頭!」
韓猛氣的暴跳如雷,上去就想飛起大腳踹死李正。
但是,韓猛忽然抬頭發現,今日的李正恰似脫胎換骨一般,一臉傻氣蕩然無存,凜凜然如同天神下凡般立於天地之間,正義感和顏值雙雙爆表,與往日那個殺豬李截然不同,韓猛當場氣衰。
他不敢過於造次,態度變軟,依舊罵罵咧咧的說道:
「殺豬李,老子今天倒想聽一聽你是怎麼認定這是他殺?如果你說清楚還則罷了,如果說不清楚,我今天宰了你!」
李正老爹李福是個殺豬的,所以這些同事經常污稱他為殺豬李。
李正輕輕挑起女屍長發,指着女屍口鼻,平靜的說道:
「自殺上吊之人,體溫尚存,所以繩子勒久,舌頭必然外露吐出,但死後之人屍體已經僵硬,被人掛上樹偽裝成上吊,舌頭必然內斂不出,此女口合良好,舌未外露,非常符合他殺跡象。」
眾人一陣鬨笑,但心裏卻很詫異,這個殺豬李今天怎麼啦?言行大變,不像之前那個傻子杵作啊?
大家目光齊刷刷轉向里正趙如許尋求解釋。
「嘎,嘎,嘎~」
里正趙如許扭着碎步犯圍而出,怪笑着說道:
「單憑舌頭沒有外露,你就敢斷定這是一起他殺案?年輕人,你未免太過草率了吧?當年鄙人……」
「停停停!」
李正不想給趙如許誇誇其談的機會,說道:
「這只是一個原因,還有另外一個原因,不知道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