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現在宮裏的人都不拿正眼瞧我,背地裏議論我,說我堂堂一國公主,也淪落到給人做妾的地步!皇兄,你可要為我做主啊!」周芷微哭哭啼啼地走到周瑾言的身邊,坐了下來,一副委屈的模樣。
周瑾言將腳挪開,「別壓着孤的腳。」
傷筋動骨一百日,他這可不是普通的傷筋動骨,到現在休養好幾個月了,愣是沒有好。
這也成為他留在大魏的藉口。
反正大魏人不敢殺他,他只要有這個藉口,就能留在此處探查大魏機密。
此時他怎麼會不明白周芷微的委屈呢?
不過,他心中還藏着另一件事。
那就是,周芷微的臉似乎有些變化,變得有一點白漓漓的味道。
那是一種很微妙的變化,整體的輪廓還是周芷微,但是那眉眼的形狀和唇角的笑幅,的確是有些白漓漓的韻味。
「你說你這張臉,是魏謙幫你治好的?」周瑾言問。
「是啊,他若不是真心愛我,怎麼會冒險把我藏在東宮?救治我的臉呢?」
「說的也是,這樣說來,他心中有你。」周瑾言點點頭。
「皇兄,你幫我想想辦法呀,我不願意做妾!」
「你不願意做妾,孤倒是有個辦法可以幫你。」
「什麼辦法?」周芷微眉開眼笑地問。
周瑾言笑了笑,道,「聽聞,幽州王娶靜嘉公主、大魏太子完婚,是同一日同一吉時,宋錦溪是從延慶宮出嫁,白漓漓是在德馨宮出嫁,你若是出嫁,便是在此處出嫁,你們三個的轎隊都必須經過寶華門。」
「所以呢?」
「你可曾聽聞,六年前,魏國大公主與北疆王府世子妃當年上錯轎一事?」周瑾言狡黠一笑。
周芷微一愣,隨後點點頭,「聽說過,後來大魏大公主一氣之下,出宮禮佛了。」
「對,既然那時候能出錯,這一次,怎麼不能呢?到時候,把白漓漓換到東宮,你上宋錦溪的轎子,宋錦溪抬去北疆王府,這樣一來,魏謙還能娶了白漓漓不成?他們是明面上的兄妹,到時候肯定會退婚,而你,順理成章,與魏謙洞房,到時候生米煮成熟飯,還怕魏國不承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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