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挖掘其他競爭者的所有潛在黑料,匿名舉報其品行不端、缺乏道德,從而毀掉競爭對手的入學資格。
堪稱無所不用其極。
所以,當陸府的僕役要當着李昂的面綁人的時候,事情就沒辦法挽回了。
「李日升!」
田氏冷然道:「你還不是學宮的弟子,沒資格教我們陸家品性道德!
何況席慧是我陸府的侍妾,說破天去,我這個當家主母也有資格杖責她。
就算是活活打死..」
「你要打死誰?」
冷淡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所有人回過頭去,只見到程居岫牽着陸依的手,踏步走來。
李昂挑起眉梢,「師兄?」
陸文林脊背一僵,訥訥道:「居岫...」
田氏的兩個兒子渾身一抖,「表哥...」
程居岫走進大廳,朝陸文林拱手淡淡叫了聲「舅舅」,旋即無視了迎上來的田氏和他兩個兒子,轉頭朝李昂苦笑道:「讓師弟見笑了。」
「師兄你是陸家的...」
「侄子。」
程居岫苦笑道:「我七歲父母雙亡,和老僕投奔在長安做生意的舅舅,結果意外走丟了,流落街頭,幸好被當時還在長安的老師收養,帶進了學宮。」
李昂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
「表哥...」
田氏的兩個兒子大感不妙,硬着頭皮上前一步,然而程居岫卻看也不看他們一眼,轉頭看向陸文林。
看上去就一副老好人模樣的陸文林,面對自己的侄子,反而雙手微顫,不知如何擺放,尷尬道:「居岫,怎麼回老家了,都不告訴舅舅一聲。」
「侄兒肩負學宮行巡責任,需要隱藏身份。
另外,侄兒也想看看,陸家在我不在的時候,有沒有借着學宮家屬的名義,橫行鄉里,欺負良善。」
程居岫冷漠地掃了眼田氏,儘管他從來沒有利用學宮名義來牟取利益,但是只要消息傳揚出去,作為他唯一親屬的陸家,總能得到各路人士獻上的「奉承」與「便利」,
在不付出太大代價的情況下,從一個沒有任何根基的小布商,順風順水地成為洢州大戶。
可惜的是,接近權力,會讓一些人錯以為他們擁有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