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就是換了種說法。拓跋逸知道他的難處,也沒有刁難他。但那三名門客可沒有放過他,對他的回答提出了質疑和不滿。張崇很清楚,拓跋逸只想做好人不想做壞人,便找這三位門客來做壞人。然後拓跋逸再出來調解,以便令他感恩戴德。
當初張崇就覺得拓跋逸小小年紀就懂這些手段,將來必有一番作為,因此才會投靠並討好他。相比於現在的皇帝拓跋淵,拓跋逸好相處太多了。
「三位,張老闆也有他的難處,你們就不要責難他了。」拓跋逸說的。
果然。張崇心裏說厭棄地說道。接下來,拓跋逸該給他施壓了。
「張老闆,這件事情我們也商議多日了,昨日父皇就召我去問話,若是再無沒有一個可行的對策,父皇就該問罪了。」
張崇明白,這罪自然問不到太子身上,有罪的也只能是他。事已至此,他也只能說出這個早已想好的對策。
「殿下,奴才昨夜想到一策,只是其中可能會牽涉到京中王公大臣們的利益……」
「有對策總比沒有的強,快說!」
「是這樣的,這兩年奴才給京師帶來了上百名梁人女子,這些女子大都被王公大臣們買了去。奴才的對策便是將這些女子拿來與梁人交易,讓梁人出糧餉等物品將其贖回。或者,賣給北方的西戎人。當然,能賣給梁國收益會更大很多。畢竟西戎人有的,我們也不缺。」
乍聽這下好了,這的確是個不錯的主意。可拓跋逸卻感到十分棘手,因為這其中就牽涉到龍城內那些王公大臣們的利益。大臣們倒還好說,讓他們把人吐出來也不難,只是一些王公們就不會那麼通情達理了。
「太子殿下,除此之外,奴才真是想不到其他辦法了。」張崇擔心拓跋逸否決,又說道,「這個對策其實可以慢慢來,得一部分算一部分。」
太子的難處張崇已然看出來,他的意思是可以先從大臣們入手,把難啃的王公放在後面。不過他不敢明說,以免落下被人報復的口實。
拓跋逸聽後瞬間釋懷了,臉上也浮現出了笑容:「不愧是張大老闆,幾位覺得此策可行否?」他問那三位門客。
三人均沒有異議。拓跋逸就宣佈依照張崇提出的對策來實行。
難題解決了自然高興,拓跋逸就留張崇下來用膳。
張崇見太子高興也滿心喜悅,能留下來用膳更是一種榮幸。
席間,拓跋逸就說道:「最近我想聽孟先生的琴,卻總是找不到他的人。昨日宮中偶然遇見,才知他到府上教琴……」
張崇點了點頭。
「這學了琴的女子,不是送宮裏就是送親王公爵,張大老闆,你怎麼就沒想過給我也送一個?」
張崇聞言誠惶誠恐,他並不是沒有想過,只是拓跋逸曾經反對買賣梁人女子的國策,因此他才不敢將梁人女子相贈。
「奴才愚鈍,懇請殿下贖罪。殿下既然想要聽琴,奴才府上正好有一琴藝精湛的女子。」此時,張崇腦海里出現了玉冰的名字。
拓跋逸笑道:「你說的是叫魯寧的女子吧,我早就聽孟先生誇讚她天賦極高,琴藝非凡。」
張崇如聞晴天霹靂,頓時怔住了……
張崇抬起了頭,正要教訓長隨發泄火氣,但想到這裏是太子府,也不敢造次,只怪自己晦氣。他叫長隨脫了鞋換給他,然後進入府邸。
管事領着張崇前往會客廳,每走一步,與會客廳的距離越近,張崇的心就愈發的沉悶。太子找他來議事,無非是關於開闢商路的事情,這事兒他已經盡力了,但實在是收效甚微。可太子那些人怎麼都不相信他的努力,每次向太子解釋都要費一番功夫。商議一天下來,他是身心俱疲。
會客廳還是到了,張崇獨自走了進去,太子拓跋逸和府上的三名門客早已在會客廳里坐着。張崇先向拓跋逸行禮,然後問候了那三人。拓跋逸倒是沒有任何架子,給他準備了座位。
在侍從上茶時,拓跋逸就問起了商路的情況。
張崇的回答與前些日子基本一致,就是換了種說法。拓跋逸知道他的難處,也沒有刁難他。但那三名門客可沒有放過他,對他的回答提出了質疑和不滿。張崇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