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興言小酌了一口清酒,也為宇文修打算着。
宇文修失笑,「兄長好意,宇文心領了,只是宇文覺得,應當是兩情相悅才能結為夫妻。」
話已至此,史興言也不多說了。
吃好喝好之後,安排了親衛把荊鵬和胡馳等人,全都送回各自的帳中安置着。
剛被安置在床上的荊鵬,在親衛走遠了之後,猛然睜開眼。
看着自己的帳頂,眼睛一眨不眨的。
他剛開始是被暈倒了,可他是行軍打仗什麼陣仗都見過的,這一點蒙汗藥不足為懼。
不過半刻鐘,他就已經醒了,只不過渾身麻麻的並不能動。
荊鵬也聽到了史興言和宇文修的談話,知道這次就是史興言做的局。
他並不生氣,野遼軍現正在偏遠處修整,不會有大部隊來突襲,所以安全方面暫時不用考慮。
荊鵬只覺得有些好笑。
原來史興言這麼大陣仗就是要為了他的賢弟宇文修「報仇」,讓自己和胡馳難受難受。
胡馳那廝定然是真的還在難受,可荊鵬也不打算管。
「應當是兩情相悅才能結為夫妻……」荊鵬默默的念着這句話。
來回的念了許多遍,才悠悠嘆了口氣。
他知道宇文修一直不願意和自家女兒單獨相處,也不願意單獨寫封信給荊蓉,他只當他是害羞。
不成想,真是一絲的喜歡都沒有。
「唉……」
荊鵬深深嘆口氣,自家小女的心事他怎能不知。
荊蓉是認定了宇文修,前兩天寫來的書信還大篇幅的問候了宇文修。
不過那時他們正在萬泉城上和野遼軍對戰,他沒機會拿給宇文修看。
此番看來,也不必給宇文修看了。
幾人各懷心思的睡了。
野遼軍那邊也並不好過。
翌日,久違的艷陽高照,曬的人身上暖暖的。
一大清早,史興言來到了將軍帳前。
稍等片刻荊鵬已經收拾齊整後,史興言被邀請進去。
他恭敬地向荊鵬稟報道,「大將軍,野遼軍這兩天並沒有什麼動靜,按照速度來算,應當是已經修整差不多了。」
荊鵬扶着頭,不輕不重的按着。
「嗯。現在他們已經猜到我帶着援軍來了,所以才願意賠了潼安城的田地,和攻城。不過現在我不打算發起總攻,我得再拖他們幾天。」
史興言,「大將軍,您是在等他們的糧草消耗一空後,才出擊嗎?」
荊鵬還是頭很疼,扶着額頭點頭,「嗯,我是有這想法,不過更重要的我是再等這天氣。」
「現在外面馬上就要進入春天了,我前兩天派人去偵察了一下他們的營地,他們的士兵們並未帶足倒春寒的衣物,所以拖得越久就對我們越有利。」
「等他們的士兵到了又冷又餓的時候,才是我們最佳的出擊時機。」
五日過後,陰雨天連綿。
雙方進入短暫的停火階段時,遼軍中的糧草終於到了告急了。
而南遼的援軍及糧草並沒有任何的消息。
派去接應的士兵也像是一顆石頭,投入了大海中,一聲不響的沒了。
呂志淯將這一情況匯報給呂志峰後,呂志峰也坐不住了。
而且隨着倒春寒天氣逐漸的轉冷,士兵們的士氣是大不如前了。
也確實是首領們的失誤,導致他們的生存條件越來越差。
現在遼軍中士兵們的厭戰情緒越來越嚴重,甚至已經開始出現了逃兵。
如果他們再不想辦法解決的話,真就沒法收拾了。
為了穩定軍心,呂志峰不得不考慮起撤軍的事宜來。
與此同時,荊鵬收到了一封密信。
他拿着這封密信看了後,笑着對身旁的史興言說道,「興言,你確定這封密信是有人故意射到城牆上來的嗎?」
史興言不明白荊鵬的意思,但還是如實回稟,「回稟將軍,此信確實是從野遼軍方向送過來的。而且用的箭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