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分明有,你心裏就不服氣,覺得不公平的事情就要說出來,不能妥協。」
元卿凌真沒這麼幼稚,所以她比較堅定地搖頭,「真不是這樣想的。」
太上皇用手背敲着床沿,增強語氣,「你怕什麼難堪?所有人都會這樣想,孤年輕的時候也是這樣想,孤碰壁無數,才領會了道理,你有能力的時候,可以什麼不公平的事情都說出來,可你在沒有能力的時候,人家讓你吃狗屎,你都得吃。」
「……是!」元卿凌垂着腦袋,一副虛心受教的模樣。
「又不服了?」太上皇挑眉。
元卿凌抬起頭,眼底簡直不起任何反抗的情緒,溫順乖巧得像小白兔,哪裏看出她不服來?
「真服!」她說着,眼睛瞟了一下外頭,諸位親王都來了,怎麼還不見宇文皓來?她本來一點都不希望他來的。
太上皇見她心不在焉,拉長了臉,「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以後你就知道孤的話堪比聖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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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醫親自端藥進來,元卿凌在心底舒了一口氣,無比殷勤地道:「放着我來!」
御醫恭謹地道:「有勞王妃了。」
她端着藥走過去,太上皇臉色黑了一大半,看着元卿凌的溫柔的微笑,報應來得很快嘛。
常公公拿着蜜餞在旁邊伺候,等藥喝完,立馬就把蜜餞遞過去,常公公看太上皇的眼神,心疼得不得了。
「老奴恨不得替您病呢。」
若是旁人說這話,未免有諂媚之嫌,但是常公公說,則是滿滿的關懷寵溺。
「就你也有資格替孤病?」太上皇砸砸了兩下嘴裏的蜜餞,囫圇地道。
常公公只笑着望他,沒回答。
元卿凌餵福寶喝水,福寶精神不足,喝了兩口,便又躺過去了,元卿凌便撫摸着它的狗頭。
陽光從殿外透進來,屋中的一切,看起來竟是這般的歲月靜好。
有小太監從殿外進來,輕聲稟報:「太上皇,紀王在殿外候着。」
太上皇眸子淡淡地抬起,方才的慍怒盡收,平靜地道:「宣!」
紀王進殿,一身錦緞流雲紋蟒袍,顯得神采飛揚,他神情恭謹地上前跪下,「孫兒叩見皇祖父,皇祖父金安!」
太上皇病懨懨地躺在床上,眸光渾濁地瞧了紀王一眼,從嗓子裏擠出一聲沙啞的嗯聲,算是應過了。
元卿凌看着太上皇神情的變化,這一收一放,影帝啊!
紀王跪前兩步,「皇祖父今日覺得如何?」
「好多了!」太上皇這樣說,但是,聽聲音和神情,真沒覺得哪裏好。
「皇祖父龍體安康,便是孫兒們的福氣。」紀王一副感恩涕零的樣子。
說了幾句,紀王便起身告退了。
臨走前,他有意無意地看了元卿凌一眼,那眼底,似乎蘊含着一種奇怪的東西。
元卿凌莫名地就覺得心顫了一下。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