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林頃他們就看到蘇棠騎着驚團跑了,連映月都沒帶,更沒給他們攔住的機會。
蘇棠在路上給自己帶好醫用口罩,防止傳染,在小命這件事上,她還是很用心的。
病人被安排在一個山坳里,裏面搭着簡易的帳篷,鍋台,病人們就直接一排排的躺在鋪着乾草的地上,身上蓋着他們一路逃荒過來,自己帶的衣服和被褥。
幾名大夫用布巾嚴嚴實實地包裹住口鼻在他們之間穿梭,觀察着他們的病情,然後再一鍋鍋熬藥給他們送去。
就連周圍看管他們的守衛,都是被他們傳染上疫病來到這裏隔離的,只要有些守衛沒有病的站不起來,還是會拿起刀劍在四處巡邏,防止這些病人溜出去。
與外面的那些災民相比,這裏的情況更能讓人感受到絕望。
呼吸微弱的小孩,哭哭啼啼的婦人,兩眼無光的老人,因為高燒昏迷不醒喃喃囈語的青年。
山間的冷風呼呼的吹,樹葉在頭頂索索作響,仿佛周圍所有的事物都昭告着死亡在向他們招手,讓他們放棄抵抗。
就連驚團這樣的野獸突然來到這裏,他們也是微微震驚之後就歸於平靜,對於這些染上疫病的人來說,被野獸一口咬死,反而比被疫病折磨死要來的痛快。
蘇棠小心翼翼的走在他們之間,看着他們被病痛折磨,一個個去觀察他們的病情。
「姑娘,我是不是要死了!」一位年近四十的大叔,輕輕扯住蘇棠的衣角,聲音喃喃無力,似乎詢問蘇棠,只是為了讓他忐忑不安的心早點落定。
只要有個人告訴他,這病治不了活不成了,他就能說服自己躺下靜靜的接受死亡。
蘇棠回頭看着這個人,黑黝黝髒兮兮的臉上有些深深的褶皺,兩個眼眶像是失去了所有的色彩含着水花,一切都顯得那麼空洞無力。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