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族青年始終被魅惑着,並未發出一道慘叫聲,也就沒引得外面同伴的注意。
再後來,小女孩取走了狼族青年的腰牌,想要以此矇混過關。她剛才拼死殺了狼族青年,消耗了太多的精力,沒有能力對付其他人了,只能如此。
「他讓我去洗洗身子。」
小女孩走了出來,取出了腰牌,目光呆滯。
眾人並未懷疑,因為這個腰牌是他們小團體的信物。
再者,小女孩的修為太弱了,根本不會聯想到狼族青年已經遇害了,也就沒有在意,並且還有人領着小女孩去了附近的水源地帶。
趁此機會,小女孩跑了。等到這群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不知所蹤了。
類似的經歷,太多太多了。
有一次,她被一個嫉妒心很重的女子綁在了木樁上面,用長滿刺的鞭子狠狠地毒打。
有一次,她為了躲避某些人的追殺,只能依附於另外一群實力強一些的團隊。為了讓那群人放鬆戒備之心,以及更好地實施對策,她衣不蔽體地走去,雙眼嫵媚,咬破了手指將鮮血塗抹在了乾裂的嘴唇上面,風情萬種。
那群人全部看了過來,色心大起,她則暗暗施展媚術,尋到合適的機會將這些人操控住了。
十餘萬的天驕之子,僅剩她一人活了下來,滿身泥塵。
葬天仙棺的存在看中了她,為她重塑一具全新的道體,並且傳授了一本禁術。
她明知自己被當成了爐鼎來培養,卻也只能接受。因為她的父母被控制住了,唯有聽話才能保證父母的安全。
雖然她與父母從未見過面,但她對親人的那份感情尤為的重。若無這份信念,她可能早就放棄了,死在了某個角落處。
十餘日以後,竹屋內。
寒意漸漸消失,公伯零的臉上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眼神也十分的平靜。
他慢慢鬆開了寧薇的手腕,生怕弄疼了寧薇,他對寧薇從未說過愛和喜歡,但處處都透露出對寧薇的溫柔。
寧薇雖然元氣大傷,但現在不想閉關調息。
寧薇抱着自己的腿,看着面前緊閉的窗戶,不願看一眼公伯零,哪怕是眼角的餘光都不想瞥到公伯零。
因為,她害怕。
害怕看到了公伯零臉上的嫌棄,害怕公伯零的眼睛裏透露出了一絲厭惡。
雖說寧薇現在的道體純潔乾淨,但她覺得自己的靈魂十分的骯髒。在那暗無天日的世界,她能夠活到最後,總得放下尊嚴。
屋內,寂靜無聲,每一個呼吸都顯得那麼的漫長。
寧薇很想讓公伯零離開,像往常一樣對公伯零發脾氣。可是,這一次寧薇沒有這麼做,而是異常的寧靜。
也許,她害怕自己此次罵走了公伯零,會真的讓公伯零遠去,再也不會回來。
不知過了多久,公伯零慢慢站了起來,準備離開。
寧薇的心臟狠狠一顫,眼中瞬間閃爍起了淚花。不過,她並未挽留,反倒是保持着冷漠的姿態,輕聲道:「走之前給我將窗戶打開吧!」
「好。」公伯零打開了窗戶,沒有回頭地推門而出。
窗戶打開了,一抹暖光照了進來。
寧薇伸出手觸摸着這一束光芒,很溫暖。
那一年,那一日,公伯零闖入了寧薇的世界,讓她明白了在這個世界上,真的還有人在乎她。
滴答——
公伯零走了,寧薇再也堅持不住了,一滴清淚滑落了下來。
「走了,也好,反正沒有結果。」
寧薇喃喃自語。
她不是自由身,靈魂早已出賣給了葬天仙棺。只要葬天仙棺的存在一個念頭,她便身死道消。
況且,她始終明白自己的身份,不過是某個古老存在的爐鼎罷了。時候到了,也就是她的死期。
公伯零看到了寧薇靈魂深處的記憶,心如刀絞,沒有嫌棄,只有無限的心疼。他幻想着,若是自己在那一處黑暗的地底世界,拼着這條性命也要護寧薇周全。
可是,沒有如果。
公伯零剛才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