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心裏頓時就明白是針對誰的了。
花哥當場就不樂意了,一臉兇相的道:「怎麼說話呢?小哲你說誰眼睛不好使?」
李哲冷冷的道:「我說你眼睛不好使!」
「你再說一句試試?」
花哥邁步就過來了,大塊頭身軀一下靠到李哲身前五公分的距離才停住。
這是一個有經驗的社會人,他不碰你,但是那種近距離的身體威壓,是他們欺負人的一種重要手段。
小婉一看花哥的架勢哪裏還顧得上犯怯,急忙過來幫忙:「你幹什麼?這是我們家車位,你們憑什麼安車位鎖?」
「你們家車位?昨天不是把租金給你們了嗎?我們付了錢了使用權當然歸我們.......」
梅姐跳過來嘰嘰歪歪,昨天她莫名其妙的把租金給了李哲,疼的她一宿沒睡着,今天跟花哥天一亮就買了車位鎖回來,打算強佔車位。
「你們這是非法霸佔他人財物,你們.......」
李哲伸手攔住了焦急的小婉,把她拖到了自己身後。
然後李哲盯着花哥說道:「我說你眼睛不好使,而且腦子還不好使,聽明白了嗎?」
花哥一愣,忽然有種心悸的感覺,心跳止不住的加快了頻率,腎上腺素都開始分泌了。
這是花哥沒有料到的,他在社會上混了這麼多年,像李哲這種偏瘦的體格敢跟自己叫板的情況,真不多見。
在同一個物種之中,塊頭大的天生具有威壓能力,要不然那麼多格鬥比賽怎麼要分公斤級呢?
但是下一刻,李哲卻微笑着拍了拍花哥的肩膀,輕描淡寫笑裏藏刀。
花哥一愣,因為李哲的舉動讓他有點兒熟悉。
社會人在跟人衝突的時候,經常一邊笑着一邊跟對手身體接觸,用比較隱蔽的肢體動作頂撞、恫嚇老實人,是比較陰險的攻擊性心理戰術。
「嗡~」
不過花哥只愣了半秒,心跳就突然加速,頭腦嗡嗡的充血,兩腿發軟「蹬蹬蹬」後退了好幾步,一跤絆倒胸口劇烈起伏喘的跟狗似的。
「老公,你怎麼了?他怎麼你了......啊?」
梅姐趕忙扶住了花哥,不過花哥的塊頭太大了,乾巴瘦的梅姐也被他給拖累着拽倒。
小婉看着李哲,更是感覺不可思議。
平日裏那麼橫的花哥,怎麼看起來好虛呢?
而自己這個身材單薄的老哥,卻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李哲,你把我們家男人嚇壞了,你要跟我們去醫院,我告訴你們,這事兒沒完........」
梅姐習慣性的開始撒潑,而心慌慌的花哥也順勢往地上一躺,兩口子耍起了碰瓷。
但是她們兩口子很快發現李哲根本就不吃這一套。
李哲走到花哥面前蹲下,笑着說道:「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趕緊滾蛋,要不然和諧社會也救不了你。」
花哥愣了五秒鐘,突然爬了起來,拖着梅姐就上了車,一腳油門逃也似的離開了,出庫的時候差點兒撞到牆上。
「你慫什麼?今天老娘的臉都被那丟盡了,以後整個小區誰還怕我們?咱給了他們兩年的租金不是白花了?」
梅姐在車上衝着花哥嚷嚷:「你趕緊調頭回去,一腳急剎車嚇死那個百八十斤的小杆子.......」
「吱~」
花哥一腳急剎停下了車,沒系安全帶的梅姐差點兒把擋風玻璃給撞爛。
「啪~」
一個結結實實的大嘴巴了甩在了梅姐的臉上,五條指痕肉眼可見的腫了起來。
「你嚷嚷個屁呀,你以為我不想弄死那個小杆子?可他不是普通人,我他麼剛才差點兒就.......」
花哥差點兒禿嚕了嘴,把「嚇尿了」三個字給說出來。
梅姐也愣了,「不是普通人?那他是.......」
花哥陰沉着臉沒說話,他剛才真的是被嚇到了,李哲明明就是個二十左右的年輕人,但是那種眼神那種氣質,卻比臨江那些個老混子還要嚇人。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