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接過來看了一眼,眼珠子猛地瞪大了,於學力砸了你什麼東西啊,就三千八?
一輛三輪車你敢開牙要七百,我就想問問,你那三輪車鑲金邊兒了麼?
還有啥誤工費、營養費、後續治療費、精神損失費……
你特麼精神哪裏受到損失了?
這不是神采飛揚的麼?
一抬頭,想開口,接觸到齊睿冰涼的目光,再看看領導們厭惡的神情,於紅軍屈服了,一咬牙一跺腳,說:「成,最晚下午,我把錢給你送過來。」
為了保住頭頂的烏紗帽,拼了!
反正這些年破四舊也撈夠本兒了,就當花錢買平安吧。
齊睿達到目的,心情不錯,扭頭對孫同海說道:「孫主任,如果您沒啥重要指示的話,我就不耽誤您寶貴時間了。」
卸磨殺驢來得這麼快嗎?
孫同海哭笑不得,心說好小子,我這面大旗豎這兒給你撐半天腰了,連口水都沒來得及喝,你也真好意思趕人。
懶得跟他計較,孫同海點點頭,自個兒找了個台階,說道:「嗯,我待會兒還有個會,是不能在這兒耽擱太久,你好好養着,養好後抓緊把受災群眾的一日三餐給安排妥當。」
齊睿連忙說道:「您放心,我指定辦好,一定讓受災群眾都能吃上熱乎飯,喝上熱乎粥。」
心說於紅軍這邊錢到位了,下午小爺就辦出院手續。
孫同海再次點頭,對公安同志說道:「把這個擾亂醫療機關正常工作的犯罪分子帶走吧,嚴加審訊!」
死肥豬在他家老頭進來後完全傻眼了,也知道惹了不該惹的人,此刻悔得腸子都青了。
一聽到領導說要辦自己,死肥豬嗷嚎一嗓子,大聲呼喝:「老於救我!」
於紅軍恨不得一巴掌呼死這貨,這是個什麼玩意兒啊?咋還看不清形勢呢?你還嫌老子死得不夠快是吧?
冷哼一聲,於紅軍也清楚這會兒不能當着領導的面兒給她求情,只能等風波過去後慢慢想辦法把她撈出來,遂丟下句:「慈母多敗兒!」
氣呼呼轉身離開。
公安幹警押着滿臉喪氣的死肥豬走了。
踱步來到齊睿跟前,孫同海笑眯眯打量着他,低聲問道:「你孫伯伯戲不錯吧?」
齊睿臉抽抽着,敢情這位心裏全明白,還配合自己演了一出,心裏好笑,猛點頭,說道:「百花獎欠您一座金光閃閃的獎盃,您的演技這份兒的。」
說着,挑了個大拇指。
孫同海哈哈大笑,又嘖了一聲,從頭到腳看了他一眼,揶揄道:「好歹套個大褲衩子啊,光穿個小內褲算怎麼檔子事兒啊?」
齊睿嬉皮笑臉道:「天熱啊,風吹蛋蛋涼唄。」
一堆領導又把嘴巴笑歪了。
孫同海拿這傢伙一點辦法都沒有,止住笑聲後說道:「你是政府樹立起來的典型,好歹注意點個人形象。好了,廢話我就不多說了,今後有事兒,隨時過去找我。」
他還是很喜歡齊睿這跳脫的個性的,跟這貨相處久了,自個兒也似乎年輕了很多。
齊睿連忙應下。
一群領導呼啦啦來,呼啦啦又走了。
病房裏只剩下齊睿和靳群。
「群群姐,你不礙事兒吧?」靳群攔着死肥豬不讓她進病房打擾齊睿休息,被急了眼的死肥豬推倒在地,摔了個屁股墩兒,齊睿就有點擔心,看着就疼,別再把尾巴根兒摔壞了。
橫了這貨一眼,靳群說道:「算你小子有良心,還知道關心一下你姐姐我,沒事兒,就摔了一下,死不了。」
齊睿咧嘴笑,「沒事兒就好,謝謝姐了啊。」
靳群噗嗤笑了,在病床前的凳子上坐下,目不轉睛看着齊睿,說:「人都說人老精馬老滑,你說你年紀輕輕的,怎麼也一包心眼子啊?」
「啥米意思?」
「甭跟我裝蒜,你遞給老於那張紙上寫的金額我可都看見啦,三千八啊,你可真敢開牙,也忒趁人之危了,你小子忒不地道。」
齊睿切了一聲,義正言辭道:「三國那會兒梁山好漢們替天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