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送走,這一身的臭味,熏死人了。」
沈蔓歌能做什麼呢?
她什麼也做不了。
胳膊已經無力的抬不起來了,渾身發燒更是燒的一點力氣都沒有,嗓子火辣辣的疼着,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是啊!
她啞了!
從今天開始,她就是個額啞巴了。
誰會要一個啞巴做妻子呢?
沈蔓歌苦笑着。
葉老太太卻懶得再看她一眼,對一旁的人說道:「葉睿呢?」
「馬上帶下來。落落小姐剛睡着了。」
手下人的話讓沈蔓歌緊張起來。
落落!
沈落落!
她的寶貝女兒!
她用命生下來的孩子,難道要留在葉家嗎?
她看向葉老太太,想要說什麼,嗓子卻想刀割一般的疼着。
葉老太太仿佛知道她要問什麼,笑着說:「我想過了,落落畢竟是我們葉家的千金,不可能跟着你出去吃苦的。既然你那麼喜歡葉睿,他又是南方的兒子,我就給你一個贖罪的機會,讓你養着葉睿,也算是給你一點念想了。」
沈蔓歌的眸子猛然迸射出憤怒的目光。
說的還真好聽!
她怎麼會不知道葉老太太的打算?
把自己的孩子留下,卻帶走葉南弦最在意的南方的兒子,這意味着什麼,沈蔓歌心裏明鏡兒似的。
葉老太太卻不在乎她此時的目光,笑着說:「今天的天氣不錯,我心情也好,我也算完成了對霍老太太的承諾了。只是以你現在這個樣子,你還配做葉南弦的妻子嗎?這裏有份離婚協議書,你蓋個手印就可以走了。」
沈蔓歌死死地盯着她。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葉老太太估計早就被沈蔓歌給凌遲了。
葉老太太也不在意,讓人摁住了沈蔓歌,找來了印泥,強行握住了沈蔓歌的手摁在了離婚協議上。
沈蔓歌突然想瘋了似的,直接張口咬住了葉老太太的手腕,死不鬆口。
她恨不得將葉老太太的手腕給咬斷。
「啊!混蛋!」
葉老太太疼的尖叫起來,努力的撕扯着沈蔓歌的長髮。
沈蔓歌覺得自己的頭皮都要被拽掉了,可是她依然沒有鬆口,那不顧一切想要和葉老太太同歸於盡的眼神讓葉老太太怕了。
「都愣着幹什麼?趕緊把她給我拉開!快啊!」
幾個手下連忙上前。
奈何沈蔓歌完全不顧一切了,即便是所有人上前,她依然死死地咬着葉老太太的手。
血從她的嘴角流出,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板上。
葉老太太疼的快要瘋掉了。
她猛地拿起一旁茶几上的水果刀,朝着沈蔓歌的頭皮就削了過去。
沈蔓歌不畏懼,依然不肯鬆口。
「你在鬆口,我就殺了你!」
葉老太太完全疼的失去了理智。
沈蔓歌根本就不在乎。
她已經一無所有了,她還在乎什麼呢?
怪只怪她太善良。
在葉南弦對她說怎麼樣葉老太太都可以的時候,她居然對這個老人心軟了。
誰知道她的善良給自己和家人帶來了如此大的危害。
她該死!
葉老太太更該死!
今天即便是死,也得拉着葉老太太一起!
這樣的信念讓沈蔓歌整個人不要命起來。
葉老太太的眸子划過一絲殺意。
先前給沈蔓歌送啞藥的手下看到這一幕,連忙上前,直接出手劈暈了沈蔓歌。
葉老太太這才把手腕抽了出來。
她的手腕上兩排牙印,就像是洛鐵烙上去了一般,鮮血直流。
看樣子肯定會留疤的。
「該死的!你真是該死!」
葉老太太氣的拿起一旁的東西,朝着沈蔓歌就砸了過去。
所有人都不敢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