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間特別想念葉洛洛。
沈蔓歌拿出手機,撥通了葉家老宅的電話。
黃嫂接到電話的時候,沈蔓歌愣住了。
自己能說什麼呢?
她現在除了打手勢,還能說什麼呢?
估計自己打得手勢,葉洛洛都不見得看得懂。
沈蔓歌聽着那邊黃嫂一直詢問的聲音,有些難過的放下了電話。
楊帆看到這一幕,馬上說道:「主母,如果你想念洛洛小姐了,我可以把她接過來。」
「不需要。」
沈蔓歌打着手勢拒絕了。
楊帆突然發現了自己和沈蔓歌現在的距離。
他看着沈蔓歌的手勢,居然不知道沈蔓歌在說什麼,但是又不能詢問,怕傷了沈蔓歌的自尊心,可是如果不說話,他又覺得就這樣放棄這次機會,或許這輩子真的和沈蔓歌就這樣了。
楊帆不想和沈蔓歌從此形同陌路,他抓耳撓腮的想着,最後終於說到:「主母,有件事兒我要和你說。」
沈蔓歌也沒抬頭,也沒什麼表示,好像楊帆要說的事情她可聽可不聽。
楊帆更加難受了,不過還是低聲說道:「葉總的催眠一直都沒有解除。」
沈蔓歌猛然抬起頭來。
「你說什麼?」
她打着手勢問着。
楊帆雖然看不懂,但是也多少猜到了,畢竟沈蔓歌的神情是着急的。
他低聲說:「葉總從地下城回來之後就沒有去找你說的那個催眠師,老太太為了控制葉總,也沒有找人給葉總解除催眠,後來遇到了其他事情,葉總和軍方去處理了,在回來的時候就遇到了主母你出事了。葉總為了懲罰自己,一直沒有解除。」
沈蔓歌的臉色變了。
一直沒有解除?
也就是說葉南弦的頭一直都在疼着?
可是為什麼她不知道呢?
這一路走來,她也沒有見過葉南弦頭疼。
楊帆好想知道沈蔓歌在想什麼,繼續說:「葉總從蘇南那裏拿了一些藥,可以暫時壓制住,但是壓制住以後反彈起來更厲害,會疼的整宿整宿睡不着覺,甚至想要暴打自己。和主母在一起的時候,葉總可能不想讓你知道,所以……」
沈蔓歌猛地站起身來,起身就走。
走了幾步又停下了。
她看着楊帆,知道自己打手勢可能楊帆看不懂,她拿出手機,給楊帆發微信。
「我現在還能相信你嗎?」
楊帆終於等到了沈蔓歌這句話,激動地眼淚盈眶。
「我將用生命起誓,這輩子我對主母在無二心,不管遇到什麼情況,我都會站在主母這一邊。」
「我不需要你的命,這次事情之後,我會給你一部分錢當做酬勞,你也不用跟着我什麼的,暗夜本來就是你在經營,所有人都是你的兄弟,我不干預。我們這次是僱傭關係,我僱傭你,你給我辦事,然後銀貨兩訖,各不相欠。」
沈蔓歌的這些話好像是一把軟刀子,狠狠地刺進了楊帆的胸口裏。
他想要說什麼,想要解釋什麼,掙扎什麼,但是最終還是歸於平靜。、
這一刻他終於知道,世界上沒有賣後悔藥的。
沈蔓歌也不管他怎麼想,繼續寫着,「我要離開一會,這邊如果有任何的情況,你通知我,可以嗎?」
「好。」
楊帆點了點頭。
他知道,這已經是沈蔓歌對他最後的信任了,雖然這份信任和錢掛鈎,但是他也覺得這是一個好的開始。
畢竟只有這樣安慰自己,他才能繼續堅持下去。
沈蔓歌見楊帆答應了,連忙上了車,直接回了酒店。
她找到了酒店的大堂經理,以丟了東西為由,又給了大堂經理一些錢,然後讓大堂經理帶着她去了監控室。
她調出了自己和葉南弦從來的那一天開始的監控,主要是葉南弦的房間。
沈蔓歌看到葉南弦每天晚上都會吃很多藥,然後靠在床邊眯一會,大約十二點左右,他開始疼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