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住的地方卻這麼簡陋呢。」
九叔神色坦然道:「我們修道之人,對外物沒什麼奢求,能有一處遮風擋雨之地足矣,道兄,不瞞你說,我這看風水和驅鬼賺來的錢,一部分上交回了茅山,一部分用來給鄰里修路建橋了,我自己平日裏也就買買符紙硃砂,用不了太多。」
茅山明拱手道:「道友心懷天下,功德在身,死後必當受閻王嘉獎,佩服佩服。」
「過獎了。」九叔擺了擺手。
他倒是沒想這麼多。
只是覺得,身為道士,又學了一身本事,能為鄉親多做點事就多做一點。
不多時。
九叔便搬了幾張桌椅到院子裏,又熱了一壺茶,開口道:「兩位道友,遠道而來,招待不周,不要介意。」
「是我們打攪了。」蕭然坐了下來。
九叔這才開口道:「不知兩位道友,來我們這村子,所為何事?」
蕭然道:「我剛剛出關不久,遊歷到此,聽聞這裏有一位道法高深的道友,所以才想着過來拜會拜會。」
「額,我也是途中遇到蕭前輩,所以過來看看。」茅山明在一旁乾笑一聲。
他這個假茅山,可不敢在眼前真茅山面前,過多放肆,免得鬧笑話。
「蕭前輩……」九叔眼眸一閃,露出奇怪之色。
茅山明看出了九叔的疑惑,開口道:「蕭前輩乃隱士高人,道法精深,值得我稱呼一聲前輩。」
他已經打定主意要跟着蕭然,所以就算在外人眼裏,他也捨得放下臉皮,稱呼一個看起來比自己小不少的人為前輩。
「噢?」九叔不由好奇的看着蕭然,「道友看起來似乎年歲不大,不知拜在嶗山何人門下修行?」
蕭然道:「我師父名為雲清子,想來道友應該是不認識的。」
「雲清子……」九叔琢磨了一聲。
他只知道現任嶗山掌教名叫玄玉真人,確實沒聽過什麼雲清子。
難不成,眼前這人,駐顏有術,實則已經活了不少年頭了?!
不然看着年紀輕輕,修為怎麼會連他都看不透?
不過。
他也沒有興趣打探別人的秘密,轉頭看向茅山明道:「道友也是茅山弟子,不知拜在何人門下?」
「我只是錢庸錢真人門下的一個記名弟子而已,不足一提。」茅山明擺擺手。
九叔微微點頭,眼中露出一絲嫌棄:「原來是在錢師兄門下。」
他對錢庸倒是有所了解。
此人道法不俗,絲毫不弱於他,不過卻貪財如命,在鵝城有一處分觀,專門為鄉紳土豪做些下三濫的活計。
他和錢庸都是茅山第六十九代弟子,不過卻是同山不同脈。
錢庸是請神一脈,他是符籙一脈。
九叔開口道:「錢師兄的事我不好多說,不過還請道友記得,咱們修道,不能只度己,也要懂得度人。」
「道友說的是。」茅山明乾笑一聲。
九叔嘆息一聲:「哎,如今萬法凋零,茅山也是大不如前,以致於青黃不接,怕是再過些年頭,咱們修道之人,就要徹底絕跡了。」
蕭然眼眸一動道:「道友,剛才那戴眼鏡的,是你的弟子嗎?」
「是啊。」九叔點點頭,「他原本是保安隊的隊長,一年前非要纏着我拜師,我拗不過他,就把他收入門牆了。」
茅山明開口道:「道友就這一個弟子嗎?」
九叔道:「還有兩個,名叫秋生和文才,不過半年前,被我打發去了茅山總壇修行,算算時間,也差不多該回來了。」
蕭然露出恍然之色。
怪不得剛才沒看到這兩個惹禍精!
他心中也有些感嘆,想九叔這一生不弱於人,卻收了三個如此不成器的弟子。
三人一邊喝茶,一邊閒聊。
蕭然也在聊天中,得知了更多的修道界的事情。
大致了解了三山、兩宮、一觀等一眾道門掌教的名稱和修為。
當今修道界,實力最強的,自然要屬龍虎山的張天師。
一身雷法出神入化,實力已經達到了金丹後期!
只差一步,便能修得元嬰!
在這末法時代能修煉到這般境界,可以稱得上是驚才絕艷了。
九叔飲了一杯茶,看向蕭然道:「道友既然來找我論道,那我自然不能讓道友敗興而歸,不如現在就閉門切磋一二,如何?」
他和蕭然一番交談,便感覺蕭然越發神秘。
所以。
他也想試試蕭然的根腳和深淺。
蕭然看了眼九叔,點頭道:「可以,互相交流切磋,增進修為,也不是件壞事。」
他倒不介意在九叔面前適當的展露一點實力,也算是為接下來的計劃做鋪墊了。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