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直說。
奧斯卡·王爾德不畏懼他的臉色,勇敢地說道「這是保羅·魏爾倫在一八六六年出版的第一本詩歌集,我可以陪你一起邊看邊聊,他寫的不好的地方,我們可以一起說出來。」
麻生秋也為他給出的理由驚呆了。
這個意思是……他們一起看着詩歌集噴詩人?
奧斯卡·王爾德翻開詩歌集,裏面全是法文原版,沒有英語翻譯,奧斯卡·王爾德用自己優美的聲線動情地為美人朗讀。
「幼年的時候,我夢想着巨大的鑽石。」
「波斯的奢侈,教皇的豪華……」
麻生秋也為奧斯卡·王爾德尚不完美的法語讀音心頭澀然。
「而我憎惡漂亮的女人,永遠地!憎惡半諧音的韻腳和世故的朋友。」念完了第一首詩歌,奧斯卡·王爾德矯揉造作地驚呼「天啊,他討厭漂亮的女人?那他肯定是喜歡漂亮的男人!」
麻生秋也嘴角微抽。
雖然過於武斷,但是好像挺正確的。
奧斯卡·王爾德要念下一首詩歌《絕不再》的時候,卻聽見了優雅低柔的法語說道「記憶啊記憶,你想要我怎麼樣呢?」
奧斯卡·王爾德對上那雙受過情傷的黯淡黑眸,情不自禁說道。
「你看過這本詩歌集?」
所以,他沒有找錯人?
「是的,我看過。」
麻生秋也在死後懶得維護面子的承認道。
作為資深的文學迷,他喜歡阿蒂爾·蘭波充滿靈性、天馬行空的詩歌,自然會去另一個與之相關的人的作品。他討厭保羅·魏爾倫害阿蒂爾·蘭波封筆,與他看完保羅·魏爾倫的詩歌集並不衝突。
畢竟,專業的黑粉是要把對家的作品全部看完才能進行評價。
「我討厭他,別在我面前提到他了。」
「他是你的愛人?」
「不是!」
麻生秋也想到三次元禿頭的保羅·魏爾倫,瞬間受到巨大的刺激,憤怒地反駁「我愛的蘭堂有濃密烏黑的長捲髮,眸子好似金綠寶石,他才不是頭髮掉成了地中海髮型的保羅·魏爾倫!」
奧斯卡·王爾德沒見過魏爾倫,被形容詞給震懾住了。
地中海?
他腦海里跳出了畫面。
奧斯卡·王爾德今天學會了一個罵人不帶髒字的新詞彙。
「不過,那都是過去了。」麻生秋也把詩歌集丟回王爾德懷裏,「他今後會不會掉頭髮,我不知道,法國人的髮際線大概都不靠譜吧。」
奧斯卡·王爾德好奇「你不傷心了?」
麻生秋也說道「拜你所賜,現在滿腦子都是他的詩歌集。」
奧斯卡·王爾德哈哈大笑,半趴在床上,棕發過耳,厚厚軟軟,儼然是一個暫時不用擔心脫髮的愛爾蘭人。他支着下巴,試圖凹出一個風騷苗條的水蛇造型,奈何高估了自己略壯的身材。
麻生秋也通過臉圓的他,想到了宛如阿波羅的金髮王爾德,一陣無語。
這家伙的顏值、體態差別太大了。
「先生的法語很好聽,在法國生活過很久嗎?」
「沒有。」
「自學的嗎?」
「如果你愛上一個法國人,你也會有一口地道的法語。」
麻生秋也冷睨着奧斯卡·王爾德,從沒有把對方當未成年人看待,「不用試探我了,我不會跟你說我的過去,你該了解的自然會了解,不該了解的就一個人慢慢去胡思亂想吧。」
奧斯卡·王爾德微微苦笑「我第一次發現有人這麼難討好。」
麻生秋也寧願自己當一個讓人討厭的人。
可惜,奧斯卡·王爾德馬上就說道「但是我仍然想要你開心,想要你真心實意地為我微笑,那一定是價值連城的畫面。」
麻生秋也低頭去看手背上的縫合線,不難想像全身都是這種東西。
「我現在很醜。」他不解
380、第三百八十頂異國他鄉的環保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