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憐折身又走出門,到院子裏去找成哥兒。
園子裏的雪積得很厚,曾夫人坐在亭子裏,看着亭外玩雪的成哥兒臉上陰晴不定。一方面想着他的孫子都這麼大了,她很欣慰。偏偏兒子卻在大牢裏受苦,還不知幾時能出來。一邊又想到這孫子是蘇氏生的,她是害得自己兒子坐牢的罪魁,自己整日卻要和她呆在同一個屋檐下,她早就鬱結難耐,受不了了。更可恨的是她不准自己與孫子接觸,就算接觸也要在她的視線範圍之內,憑什麼?這可是自己的親孫子!
蘇憐一來就見到成哥兒披着小氅衣在亭前一塊空地上玩兒雪,一雙小手凍得通紅,小臉也被冰得通紅,她趕忙衝過去,拍掉他手上的雪,握着他冰冷的手心疼不已,出聲難勉帶着些許責備之意,「婆母,成哥兒凍成這樣兒,您怎麼還能讓他在這裏玩兒雪?」
曾夫人一張臉黑得跟鍋底似的,「我難得跟我孫子一起玩兒,你又來搗什麼亂?他哪裡冷了?你沒看到他玩兒得很開心麼?」
「小孩子哪懂什麼冷熱,這個天氣最容易受涼了。」蘇憐深吸口氣,忍不住頂撞一句。
曾夫人猛地一下站起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合着你是他親娘,我就不是他親祖母了是不是?蘇氏,我忍你很久了,你不僅平常不准我跟我孫子親近,好不容易我帶他出來玩兒,你還要陰陽怪氣說我刻薄他,你是個什麼道理?」
蘇憐有些後悔自己剛才的衝動了,婆母腦子已經不清楚了,與她爭執又討什麼好?於是她抱起成哥兒面朝曾夫人曲了曲膝,「媳婦先帶成哥兒回去了。」
「你給我站住。」曾夫人怒吼一聲,「你今日不把話說清楚,就不准離開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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