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扒掉幾層皮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如果家眷中有年輕貌美的女孩子……啥也別說了,交上來吧!有些軍隊甚至做起來殺人越貨的勾當,他們就埋伏在路邊,等大隊難民過來了就突然殺出,把所有人全部殺掉,將所有財物一掃而空,然後將屍體往路邊一扔,完事。
就算他們經歷了九九八十一難,成功的躲進了大城市,那也不見得安全。剛果軍隊的戰鬥力大家都懂的,很多時候敵軍還在上百公里之外他們就跑的沒影了。那些逃進城裏的難民往往一覺醒來,發現正在大街上巡邏的軍隊變成了自己千辛萬苦要逃離的外國軍隊。
那種感覺……是何其的臥槽!
總之,現在剛果的局勢就是亂,亂到無以復加。整個剛果的老百姓好像陷入了一個巨大的漩渦之中,他們奮力掙扎着,然而卻被漩渦死死的吸住,猛力往地獄深淵拉,沒有一個人能逃得掉。
司機大佬對這一帶的情況非常了解,在鎮上也有人脈,所以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幫劉艷她們搞到了一個房間。這可真的是太不容易了,要知道,現在鎮上所有旅館都已經塞爆炸了,還能搞到一個房間,這位司機大佬在當地的人脈可見一斑。
不過,就算有房間,也不意味着她們就可以舒舒服服的睡一覺了:這房間又小又髒,別說空調了,連台電風扇都沒有。此時正值剛果雨季,氣候炎熱而潮濕,一刻不吹空調都渾身難受,連個電風扇都沒有,那滋味可想而知了。
攝影師找來一份報紙一個勁的扇着風,咕噥:「這鬼地方,我怕是活不過今晚了,我會熱死的……我一定會熱死的……」
劉艷瞪了他一眼,嚴肅的說:「別開口閉口都是死死死的,當心好的不靈壞的靈!」
打從跑了一趟南斯拉夫之後,她整個人都變得有點迷信了。
攝影師沖她扮了個鬼臉,沒有再說話。
有人給她們送來了晚飯。在這兵荒馬亂的年景,就別指望吃的有多好了,晚飯是在普通不過的糙米飯,至於菜,只有炒秋葵和炒木薯葉……沒錯,在非洲,木薯葉也是蔬菜。不過這個玩意在吃之前得先發酵一段時間,不能直接吃,直接吃的話會中毒的。
這些飯菜的味道本來就不怎麼樣,小王和攝影師又在路上顛簸了大半天,暈車暈得厲害,就更吃不下了。別說小王一個瘦弱的女孩子,就連攝影師這位身高一米八,體重接近八十公斤的壯漢,吃了幾口也沒胃口了,把筷子擱到一邊。劉艷卻是大口大口的吃,吃得那叫一個香啊。看她吃的這麼來勁,小王都莫名的覺得這飯菜看起來味道不錯!
不過這僅僅是他們的錯覺而已,劉艷吃的香不代表她吃得也香。
小王咽了一口口水,小心翼翼的問劉艷:「劉姐,這飯菜真有這麼好吃嗎?」
劉艷說:「難吃的要命。」
小王懵了:「難吃的要命,你還吃得這麼香?」
劉艷說:「再難吃也比啃壓縮餅乾強吧?」
這倒是大實話。她們在出發之前就往自己的背包里裝了不少壓縮餅乾,不過這玩意的口感大家都懂的,但凡有一口熱飯吃都不會選擇碰它。
其實不光是壓縮餅乾,絕大多數的野戰口糧都是這個鳥樣,熱量絕對是足夠的,但口感真的不敢恭維,偶爾吃一點可能覺得挺好吃,但要是天天吃這玩意,整個人都得瘋掉。劉艷在接受特訓的時候,一天三頓有兩頓是野戰口糧,都給整怕了,所以哪怕是一頓做的不怎麼樣的家常便飯,她吃起來也是格外的滿足。
正吃着,喇叭突然就響了。劉艷扔下筷子,走到窗前,探頭出去往下面張望,只看到一輛軍車緩緩開過,上面有人拿着個喇叭用法語大聲喊:「鎮上的居民聽着!今天晚上會有軍隊從這個小鎮經過,到時候請大家待在室內,不要出來看熱鬧,以免引起誤會!鎮上的居民都聽着,今天晚上會有軍隊從這個小鎮經過……」
攝影師跑過來看着軍車上的標誌,對劉艷說:「這是津巴布韋的軍隊。他們是站在金沙薩政府這邊的。」
此時剛果的局勢亂的無以復加,它周邊幾乎每一個國家都被卷了進來,紛紛出動軍隊進入剛果境內大打出手,不過絕大多數外國軍隊進入剛果都是為了燒殺搶掠,只有津巴布韋是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