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沒說完,他也抽了一口涼氣,坐下去抬起右腳一看,只見靴底多了一枚圖釘,這玩意兒被人隨手扔在地上,他不知道走了什麼狗屎運,一腳踩了上去,當即就被扎穿了靴底,扎入腳掌之中。這點小傷對於一名身經百戰的老兵來說根本就算不得什麼,但冷不丁的給來這麼一下,也是挺疼的。他咕噥了一句:「準是那兩個東亞僱傭兵撒的,想以前來遲滯我們追蹤!」
第二尖兵笑:「他們未免也太天真了。」
兩個人都沒當這小小的圖釘是一回事,繼續忙自己的事情,很快就重新鎖定了郁成和暴龍的行蹤。在他們的帶領下,傭兵中隊繼續追擊。
只是在通過這片區域的時候,又有一名僱傭兵的靴底被圖釘扎穿。不過,跟那兩名尖兵一樣,他眼都沒眨,隨手拔掉圖釘後就繼續前進。斯帕西雷雖然留意到了,但由於兩名僱傭兵都沒有向他報告,所以他也以為只是偶然事件,沒有留意。
半個小時後,兩名正在前面開路的尖兵忽然鼻孔流血,面色烏青,抽搐着倒了下去。就在隊醫手忙腳亂地展開救治的時候,那名踩到圖釘的士兵也開始口吐白沫了。一下子出現了三個中毒的,而且症狀如此嚴重,隊醫急到冷汗都出來了,把在野戰條件下慣用的、行之有效的解毒方法全用了出來,但還是沒有任何作用。
斯帕西雷留意到第二尖兵指甲根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得烏青,皺起眉頭抓過他的手翻來覆去的看,很快就在他的掌心處發現了一處紅腫,紅腫處有個小小的傷口,有血絲流出。他問:「這是怎麼回事?」
第二尖兵吃力地說:「尋找……尋找痕跡時不小心按……按到了一枚圖釘,被扎了一下……」
斯帕西雷問第一尖兵:「你呢?」
第一尖兵強忍着五臟如焚的痛苦,掙扎着說:「不小心踩到了一枚圖釘……」
斯帕西雷的面色一下子陰沉到了極點,望向那名已經渾身麻木酥軟的機槍手:「你也是?」
那名機槍手無力的點頭,並且吐出一大口顏色發黑的血沫。
斯帕西雷額頭青筋直冒,發出一聲怒吼:「蠢貨,蠢貨!兩個小時前才提醒過你們要當心,我們要追殺的對象是個用毒高手,你們倒好,一轉身就忘得一乾二淨了!對方用幾張看似無害的鈔票都能要我們十幾號人的命,你們倒好,被他扔的圖釘扎傷了都不當一回事!我就沒見過這麼蠢的!!!」
這三個倒霉蛋頓時明白問題出在哪裏了,不由得驚怒交迸,同時又後悔萬分。他們真的太大意了,明知道對方是用毒高手,明知道自己踩上的毒釘是對方扔的,被扎傷之後居然不當一回事!如果他們第一時間叫隊醫過來處理,也許……
可惜,這個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可賣,最終,這三個倒霉蛋在極度痛苦中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在場的山獅傭兵團的僱傭兵們面色都難看到了極點。
二十號人,短短几個小時之內,他們連對方的面都沒見着就已經被幹掉了二十號人,而且一個個都死得稀里糊塗的。對於山獅傭兵團而言,這簡直是奇恥大辱,對方不是在跟他們交戰,而是用腳把他們的臉踩到地上狠命的摩擦!
斯帕西雷牙關咬得格格響:「現在你們知道面對這樣的對手,輕敵大意意味着什麼了吧?不想死得不明不白的,就把眼睛給我放亮一點!」
僱傭兵們既憤怒又恐懼,還帶着一絲絲的無奈……
這個對手也太狡猾、太歹毒了。圖釘小小一顆,哪怕是扔在水泥地面上都不容易被發現,在這地形複雜的山地,到處都是枯枝落葉,隨手扔兩顆誰發現得了?那小子當然不可能把淬有劇毒的圖釘撒得到處都是,可問題是你不知道哪裏有,每一腳踏出去都有可能會踩上,每一步在踏出去之前都得三思,這誰受得了?
受不了也得受。他們不想死得不明不白,只能瞪大眼睛,警惕的盯着地面,每一腳邁出去之後都要輕輕掃一下地面,將想像中的帶圖毒釘掃開再落地。還別說,真讓他們掃開了十幾枚圖釘,這一招是有效的,就是那速度嘛……
跟烏龜爬有一拼。照這樣的速度,別說追上兩名訓練有素的特種兵,哪怕是一個七旬老太婆,他們也只能眼睜睜看着對方把自己一點點的甩開,雙方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