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交情,興許還能混進去。否則單單憑小草,怕是連進都進不去。」
「是這樣嗎?」
兩人恰好路過涇河,便看到正在釣魚的韓信。魚簍里半條魚也沒看到,倒是看到些許荇菜。
「韓信。」
「見過卓君,蘇君。」
「我準備去谷口了,要不要去?」
「谷口?」
韓信頓時面露詫異,卓草瘋了不成?
現在涇陽都鬧得是人心惶惶的,還去谷口?
「卓君,你莫非是在說笑?」
「我還不至於那這種事說笑。沿路可能會有流匪盜匪,你便帶些人跟我一塊去。等到了谷口後,再把他們帶回涇陽。」
這是他自己的事,還犯不着連累別人。這年頭生個病都要命,更別說令人聞風色變的瘟疫。就算他們是自家奴僕,卓草也不會拿他們的命去拼。
「卓君,我也去谷口。」
「你瘋了?」
「卓君去得,信為何去不得?」
韓信收起釣竿,上面用的竟是直勾!
其實他並不想去,這次冒險去谷口自有其打算。韓信只是相信卓草的能力,如果說這次過去能僥倖化解谷口瘟疫,那麼他們必定都能得到封賞。卓草能吃肉,他們也肯定能喝點湯。
韓信其實始終不太明白,卓草似乎一直在防着他。很多事情府上的人都知道,就他不知道。這次若能跟着一塊去谷口,也算是同生共死過,關係總能拉近些不是?
「也罷,那便如此!」
卓草點了點頭,有韓信在其實也能幫點忙。瘟疫爆發,谷口縣封城。裏面什麼亂子可能都會發生,帶上韓信也能更為穩妥些。防人之心不可無,被逼急了什麼事都可能會發生。
「那好,咱們仨一塊去!」
「謹尊卓君之意!」
「小蘇,你去幫我通知宗長,就說我要出趟遠門。再通知雎鳩他們,讓他們必須要聽我的,儘量不要和外人接觸。再去小澤城把所有馬車牛車給我租下來,像是硫磺石灰這些,能裝多少裝多少。還有藥材,你就讓侯生去準備治瘟疫的藥。不要管錢,我現在別的不多就錢多!」
「要是商賈不肯租借怎麼辦?」
「不肯?就說谷口縣爆發瘟疫,我要大量的牛車馬車去谷口。若是他們不肯租借,那就是國賊。只要我上報,他們就得死!該給的錢,我一分都不會少。」
「好!」
扶蘇點了點頭,跑着去忙活。
韓信則是面露不解,「卓君如此,真的值得嗎?」
他莫非想憑一己之力,化解瘟疫?
這壓根就不可能!
「有些事,無需論是否值得。做正確的事,有時候比把事做正確更為重要。你幫我去準備葛布麻布絹帛,挨家挨戶的收購,有多少我要多少。另外,再通知各個工坊暫時停業。所有口衣手衣,全都交上來。再去通知卓彘,讓他給我把積攢下的煤炭全給我拉上!一趟拉不完,就給我拉三趟!」
「信……明白了。」
卓草是鄉嗇夫,在當地還是有些權利的。再加上這些都是他自掏腰包,根本不必上報。按規矩,其實他還是得上報告知縣令。只是現在由縣丞接替喜的職務,卓草是乾脆越級離開。
時間緊迫,他可沒這功夫再顛顛的跑縣城去通知。從這去涇陽縣城,少說也得要三四十里的山路。這還是山路,可不是什麼寬闊大道。一來一回,少說也得要一天時間。
當地動員能力還是有的,得知卓草要去谷口縣後,卓禮急的是拄着拐杖就跑卓府來了。
「草,你真要去谷口縣?」
「嗯,是的。」
「你……」
卓禮氣的是抬起拐杖,到最後卻也沒捨得落下。望着他長嘆口氣,「我答應你大父,今後會好好照顧你們家。你大父便是這樣的人,當時在戰場上就幫我們。現在,你也如此……你可知道,你是你們家的獨苗。你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如何去見你死去的大父?」
好端端的,跑谷口去做什麼?
現在那邊都已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