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再摔倒,該以什麼樣的姿勢?」
「滾。」男生張口吐了一個字,然後就沒話了。
這話聽着像是在罵人,向薇微微一愣,隨後就一臉的恍然大悟。
對哦,摔倒的時候可不管什麼美醜,需要注意的是以正確的姿勢落地,這樣就能很有效的減少或者是減輕傷害。
就像剛剛那一跤,在摔倒落地之前,不應該用手或者膝蓋着地,而是可以考慮用翻滾的姿勢以肩膀的部位去承擔身體的重量,順時滾上幾圈。
這樣一來肩膀的部位有可能受傷。
但是她是一個田徑運動員,她必須保證受傷的位置不是雙腿。
其實這是一個很簡單的道理,不過就是一個選擇題罷了。
反正都要受傷,那就選擇最不影響短跑的那一項。
向薇覺得這是一個挺好的方法。
但是還得想想到底該怎麼做,如何在撲倒的那一瞬間以滾的姿勢撲倒在地。
看來她有必要去嘗試一下。
「別作死。」男生淡淡的一聲,「就是想嘗試也別現在去嘗試,小傷也是傷,沒必要為了一時的逞強而葬送了整個運動生涯。」
向薇望着他,好奇的問道「看來你挺了解嘛。」
男生垂下眼眸,讓人無法看清他臉上的神色,只能聽到他淡然的道「親身的經歷。」
很輕很淡的一句話,卻能聽到裏面含着一些苦澀,不用問就知道肯定是有一段故事。
向薇有好奇心,但是她的好奇心向來不重,又不是什麼相熟的人,第一次見面沒必要因為好奇去戳人家心窩,「謝謝你的建議。」
這句話之後,男生就沒再說話。
程教授走了進來,他問道「還能走嗎?我送你回宿舍休息,你先休息一周,剩下的等傷好了之後再說。」
向薇動了動腳踝,「能動,要休息的話我能不能直接回家?」
程風點着頭「行。」
說完之後,他又對着旁邊的男生說道「焦尤琛你怎麼來了?身體還好吧?」
男生的嘴角輕輕上浮,「還不錯。」
程風剛想關懷幾句,可話到了嘴邊關懷的話最後什麼都沒說出來,而是說道「那我先帶向薇離開。」
說過幾句話之後,兩人離開了醫療室。
在送向薇回家的路上,程風一直叮囑着她,「這幾天千萬別訓練,咱們還有一些時間,耽誤幾天也不算事,好好的休息儘快養好傷……」
程風一邊叮囑向薇一邊點着頭,一直到出了國家隊,向薇才問道「剛剛的男生是誰?他也是國家隊的運動員嗎?」
「以前是。」程風嘆息一聲,也沒瞞着她,「我這一輩子見到最有天賦的人就是焦尤琛了,他幾乎就是為田徑而生,他參加了幾次比賽是一次接着一次破了國家的記錄,只可惜呀……天妒英才。」
「他是因為運動時受傷沒法參加了嗎?」
程風又是點頭又是搖頭,「也不算是,是參加上一屆錦標賽的時候隱瞞了病情,想着參賽完再去治病,結果不想正是因為拖得太久病情越來越嚴重,到現在……唉。」
向薇啞然,原來是這樣。
難怪,他會說是自己的經歷。
也難怪他話裏帶着的都是遺憾,肯定會想着要是能平常心的放棄一場比賽,或許以後的人生還有無數次比賽,而不是像現在,只能坐在輪椅上。
「剛剛焦尤琛是不是跟你說了不少?他的提點你記在心裏,因為身體的緣故沒辦法繼續奔跑,但是他的理論知識以及自身的一些經驗都挺豐富,現在總局都想着要不要聘請他當臨時的教練。」
程風有些話沒說。
總局確實是有這個意思,但是一直沒有落實下來,因為焦尤琛的身體狀況不太樂觀。
別看剛剛還好好的,可是一發作起來就疼的厲害,連話都不一定說得出來,更別說教導人了。
而且沒人能預知什麼時候發作,就怕發作的時候送醫不及時,所以這件事也不過是在商討中。
只是焦尤琛今天會出現在總局,怕是他自己也有這個想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