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沒問題,肯定把谷科長陪好。」
一聽說喝酒就能成事,方玉春瞬間信心十足,他能爬到今天這個位置,基本上就是酒精考驗出來的,最不怕的就是這個。
「人來了。」楚恆這時指了指遠處,就見穀梁德正慢悠悠的騎車往這邊趕來。
待他來到近前,楚恆跟方玉春就迎了過去,他簡單的給倆人介紹了一下後,又站在門口客套了幾句,便一同進了飯店。
落座後,方玉春做主點了幾個招牌菜,又要了兩瓶景芝白干。
他們仨人都是酒桌老客,說說笑笑,推杯換盞,氣氛從開始就沒冷下來過,隨着一杯又一杯酒下肚,他們之間的關係也越來越融洽,互相之間的稱呼也從最初稍顯生分的主任、廠長、科長變成了小楚、小谷、老方。
酒局進行到最後時,穀梁德跟方玉春倆人都快成了親兄弟了,罐頭的數量也水到渠成的變成了三千瓶。
他們仨飯店離開的時候,已經是夜裏八點。
「小楚,等換完了罐頭,我先給你送五十瓶過去。」
飯店門口,舌頭都有些大了的方玉春攬着楚恆肩膀胡亂的允諾着,不知是酒後胡言還是真有這個打算。
「那我可記着這事了。」楚恆樂呵呵的應了聲,轉頭看向同樣醉得不輕的穀梁德,關心道:「怎麼樣?能回得去不?」
「一點事沒有。」穀梁德重重的打了個酒嗝,朝他倆揚揚手,道別:「我先回了,咱們有空再聚。」
說完他便騎上車晃晃悠悠的消失在了夜幕中。
「咱也散了吧,改天我在單請你一頓。」
方玉春踩着迷蹤步跑到牆根下撒了泡尿,然後也推出自行車離開了飯店。
楚掛逼依舊是微醺,他站在飯店門口目送着方玉春安然離開後,才放下心騎車返家。
而就在此時,賈家又吵了起來。
黑暗中,躺在炕上的賈張氏低聲對躺在她身邊的秦京茹喝道:「你聽見沒有,這親事你要是不同意,明個你就給我搬走,知道嗎?我家裏可沒多少糧食養你了!」
「您能不能別逼我了?讓我想想成不成?」秦京茹用力咬着嘴唇,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我逼你什麼了?這是為你好知道嗎!不識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