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的城市,經濟繁榮,百姓的生活水平也偏高,但一輛嶄新的轎車價值十幾萬,昂貴得不行,不是普通百姓能買得起的。
單位的高級領導才可能配車,要麼則是像肖公館那樣的大富大貴人家掏腰包買。
這年代的轎車只有兩三個品牌,質量都非常好,但對一個月領一兩百來塊的普通百姓來講,價格貴得太離譜,故此帝都滿大街都是自行車的天下,來來去去都是大橫杆或鳳凰牌自行車,汽車少得可憐。
肖穎和袁博一邊往梧桐街走回,一邊尋着找着。
開得起小轎車的人,怎麼可能去做租車的生意?十來萬都出得起的人,哪裏會將幾十塊一百多塊看在眼裏。
於是,他們很快放棄了小轎車,直接尋找六輪小貨車或小麵包車。
帝都的出租車基本都是小麵包車,儘管空間不大,坐三個人還是綽綽有餘。
肖穎看中了一輛,仔細問了價格。
對方聽說要去上千公里以外,晚上還得在外過夜,起初不怎麼肯,後來肖穎加多二十塊錢,總算是同意了。
兩人上了車,司機跟一旁的其他司機同伴說了一聲,便出發去梧桐街。
到了巷口,兩人下車進屋取行李。
肖爸爸和媽媽都在家,一身出外的打扮,解釋說剛從醫院回來,午飯也是在外吃的。
「哦?」袁博問「大堂哥沒事了吧?」
肖爸爸嘆氣搖頭「肺部積水感染,仍在發燒,昏昏沉沉的。」
「那麼嚴重呀?」肖穎嘖嘖幾聲,皺眉問「醫生怎麼說?」
肖媽媽答「等燒退了,人清醒些就沒事,現在還得住院觀察。你們怎麼那麼快就要走?你小叔公還說要好好犒賞你——」
「不用不用。」肖穎拿了身份證收好,又將銀行存摺遞給袁博收起來,「我們一會兒就出發南下,到了給你們電話報平安。」
肖爸爸瞥了她一眼,眼底帶着明顯的不悅。
「昨晚你除了救人,是不是還囂張了一回?別以為跑了就行,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偌大的客廳頓時安靜下來。
肖穎鼻尖輕哼,沉聲「他們嘲諷博哥哥,憑什麼我不能懟回去?他們沒風度沒禮貌,憑什麼我們得一直躲着忍着?我不靠他們給吃,不靠他們給喝,輪不到他們來看不起我們夫妻倆!我們不是軟柿子,就算是——也輪不到他們捏!」
「你——」肖爸爸生氣了,瞪眼罵「我一直以來是怎麼教你的?一家人人多口雜,想要融洽相處談何容易,必定得靠有些人忍氣吞聲,不拘小節,不計較得失,不然家庭根本和睦不了。你都忘了?都當耳邊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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