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掉臉上的血跡,喊了一聲。
總督的扈從黑着臉退出包圍圈。
而被人群包圍的沈浪,此時已經苦不堪言。
沒有趁手兵器的他,只能不斷搶奪對方的武器。
火槍被搶來當成短棍,掄不了幾下就會斷成兩半。
對方腰間懸掛的長劍,更是猶如孩提的玩具,和牙籤粗不了多少。
刺又不能刺,砍又不能砍,只能當鞭子一樣抽着對方。
他已經不知道受了多少傷,渾身上下全是被佩劍扎出細小窟窿。
「沈浪!跑吧,我的小弟們已經快完蛋了!」
菲尼克斯從天而降,落在沈浪的肩膀上,抓着他焦急說道。
你可不能死啊!
你死了的話,我還怎麼浴火重生!
沈浪哪還有功夫回它的話,奮力踹開面前的傢伙。
「跑!跑哪裏!已經打成了這樣,這幫人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島民!」
「一旦我跑了,所有的人都會死在這裏!」
菲尼克斯聽了對方的話,簡直不可置信。
「你有病啊!」
「你不是說你不屬於這個世界,是從幾百年前回來的!」
「你管他們什麼死活,如果你真的從未來而來,應該知道他們的結局已經註定。」
「不是你憑一己之力可以改變的!」
菲尼克斯根本無法理解沈浪的想法。
如果他像自己一樣,活了幾千年,見過無數人的消亡和降生,就會明白一切都是扯淡。
生與死不過是天地間的自然法則,任何想要改變這一點的傢伙都要付出代價。
若不是沈浪關乎它能否重生的大計,它根本不會召喚獸潮幫他殺敵。
「滾!」
沈浪煩躁地將菲尼克斯扔上了天,後背再次被一個士兵捅傷。
「我不管那個,只要他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在我面前站着,我就不能眼睜睜看着他死!」
這是沈浪的做人底線。
不管他是否在夢境,還是在現實,尊重自己的本心才是唯一的選擇。
在阿古麗的夢,難道就坐視幼年的阿古麗被黑熊咬死?
還是在蘇荷兒時的夢中,坐視她們父母雙亡?
沈浪只遺憾,拯救再多的人,也無法拯救自己的父母。
他只能眼睜睜看着爸爸媽媽永遠離開了他。
「有病!你自己死吧!我特麼不管你了!」
菲尼克斯撲騰着飛到高空,向神廟的方向飛去。
「你去哪裏!給我回來!」
沈浪見狀大罵一聲,怎奈對方根本不聽他的。
這個傻鳥要去摘鑽石了!
它決定再不管島上所有人的死活,直接摘掉厄運之鑽,讓自己浴火重生。
至於後面的事情,那管他烈焰焚天。
這個辦法,沈浪如何沒有想到,可他知道現在不行。
還沒有絕望到那個地步,沒有到大家一起毀滅的程度。
一旦摘下厄運之鑽,天火會迅速覆蓋整個海島,一切都將毀於一旦。
「回來!」
沈浪大吼一聲,憤怒地抱住一個士兵,一拳打在他的頭上。
……
「看來,一切都還在掌控之中!」
總督羅伯特從最初的驚慌,已經慢慢平復心情。
那種統率數萬、數十萬大軍的感覺又回來了。
他相信,按照這樣的態勢發展下去,再有半個小時就能結束一切戰鬥。
既然如此……
羅伯特沉吟了一下,對身邊的人說道。
「亞昆子爵,你帶着幾個人回一趟船隻,將咱們的火藥桶搬十個過來!」
「同時,讓水友們把擱淺的船隻想辦法弄到海里去。」
亞昆船長一直處於打醬油的狀態,突然聽到總督點到他的名字。
「總督大人,您是要……」
「炸毀神廟!」
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