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莉莎白喃喃自語,只感覺腦中混亂一片。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
「陛下,德安大主教和各國公使在催促您,詢問什麼時候舉辦結婚儀式。」
「讓他們等着!我不是說了嗎,等法先生回來,再舉行儀式!」
嘭!
伊莉莎白將梳妝盒狠狠砸向了侍女。
侍女被砸得頭破血流,哭着說道:「陛下,彼得皇儲的狀態很不好,他恐怕……他恐怕堅持不到法先生回來了!」
「什麼!」
女帝失聲問道。
……
兩個小時後。
禮殿之中,所有賓客已經等待將近一上午的時間。
可女帝依然沒有露面。
眾人都有些不耐煩起來。
各國的公使在交頭接耳,聖彼得堡的貴族和長老們議論紛紛。
若不是文格爾頓一直坐鎮在此,想必很多人早就出聲抱怨起來。
搞什麼!
皇儲彼得的大婚,我們都到了女帝還不出現!
沒看大主教德安的臉,已經黑成了鍋底的顏色。
「咳咳!肅靜!」
御前大臣文格爾頓冷喝一聲,環顧着四周。
眾人懾於老頭一貫的威嚴,再不敢吭聲。
文格爾頓掃視了全場一圈,深深皺起眉頭。
這麼重要的場合,為什麼少了兩個人的存在。
不說女帝執意要等的法先生,也不說一直跟在女帝身邊的情報處長阿道夫。
大夏懷親王去哪裏了?
還有一個人沒有出現,讓他更加心跳莫名。
城外的禁軍統領維克多為什麼沒有參加彼得婚禮?
他小聲問向一名負責軍務的貴族。
對方一臉懵逼,「公爵大人,維克多沒見過啊!」
「這傢伙難道沒來嗎?想必昨天晚上又喝多了吧。」
文格爾頓見問不到什麼有用的線索,轉身對副手輕聲說了幾句。
副手一陣點頭,悄然離開禮殿。
德安大主教見到文格爾頓這邊的動靜,實在忍不住沖他招了招手。
文格爾頓看到,慌忙走到主教身邊。
「公爵先生,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女帝覺得我脾氣很好嗎?」
德安臉上肌肉的抖動,還有擰巴在一起的眉毛,全都在表達自己的極大不滿。
沒有大主教等待世俗帝王的道理。
女帝的所作所為已經嚴重威脅到了他的尊嚴。
君權神授,可不是說着玩的。
「德安主教,還請您見諒。想必是女帝那裏出現了一點小問題,我已經派人去詢問了。」
文格爾頓輕聲安撫着對方,終於讓他平和了一些。
兩人正要繼續說話,文格爾頓見有侍衛正慌忙向他走來。
他看對方的神色,心裏咯噔一下。
這是彼得皇儲的近身內侍,突然來找自己難道又出現了什麼事情?
他暫時向主教告辭,快步來到此人面前。
「公爵大人,您快來看看吧,我們在後殿五個人已經按不住皇儲陛下了!」
「什麼?」
文格爾頓大驚失色,「皇儲殿下又怎麼了?」
「您來看看就知道了。」
兩人快步走向後殿之內。
文格爾頓還沒走進,就聽到一聲非人的叫聲。
「這是什麼聲音?」他驚聲問道。
「是彼得皇儲。」
侍衛哭喪着臉,拉着老頭快步走入後殿。
眼前的一幕,驚呆了文格爾頓。
只見昔日軟弱至極的彼得,此刻仿佛瘋了一樣,正在瘋狂叫喊。
五六個人按不住他,被他用手挖得遍體鱗傷。
「把這該死的水拿走,把所有蠟燭全部吹滅!該死的,你們全都該死!」
「把窗簾拉上,外面有無數的蝙蝠和魔鬼!!」
彼得一邊